确定因为时间急迫,我只探了她一下鼻息。”
心里一痛,小豹子好恨,恨老天不开眼居然让“无影刀”葛义重能运过那一动。
万花楼里依旧宾客如鲫。
桃红院中仍然姹紫嫣红。
这一天傍晚,一个贵公子手摇摺扇,身穿锦衣,面赛潘安;他既未在酒楼停留,也未在赌场驻足,一路像似识途老马般直驱桃红院。
敢情这位公子爱的竟是温柔乡、肥脂阵。
打他一出现,老鸨龟奴那对识人万千的“罩子”一瞧就心里高兴的直打鼓。
可不是,人家还只刚刚在小偏房厅里才坐定呢,赏银就一张张送了出去。鸨母、老妈子端茶递手巾把子的丫环,每一个和他照过面的人都领到了赏银。
像这种难得遇上的大方豪客,岂不惊动了整个桃红院?更何况人家公子长得更是貌似潘安、赛过子玉。
因此得到消息的姑娘们早就个个不用传呼,全都聚在了这位贵公子的房产门外,争相一睹人家的风采,更巴望着等会能够让人瞧上眼。
奈何这些姑娘们不管使出混身解数,卖尽风骚却没一个让这位公子给留了下来。
叹了一口气,贵公子站了起来,看样子他可是乘兴而来必须败兴而去了。
老鸨随侍一旁,心里慌乱得直用丝巾抹着脸上的汗珠子,把一张涂满了厚粉的脸给擦得惨不忍睹。她“唉唷”一声后陪笑道:“这位公子啊,您这哪是来寻欢作乐的呀,恐怕皇帝选嫔姐也没您这么挑剔哪,不是咱刘妈妈吹牛,我们这的姑娘你要看不上眼,我敢打包票您到任何一家要是能挑中如意的,您不妨拆了我们这的招牌。”
“是啊、是啊,这位公子,咱们这上上下下七、八十位姑娘全都到齐了,难道…难道竟然没一位您喜欢的?”龟奴一旁敲着边鼓帮着说话。
笑了笑,这位公子好一口编贝也似的牙齿,他道:“很抱歉,如果你们这再没有其他的姑娘,我就只好回去了。”
话说完了人家又是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放在了桌上。
“公…公子,您别急、别急嘛,说实在的咱们这还有一位姑娘,只…只不过她现在让人包了下来…”
这老鸨简直见钱眼开,连人家包场的姑娘她也打上了主意。这也难怪,谁叫这位公子是罕见的大方,俗话说钱能通神,更何况是人?
“哦?能让人给包了的姑娘必定姿色出众,只不过…”
“没关系、没关系,只要公子爷您瞧得上眼嘿嘿…”老鸨言下之意很明显。
“这…这恐怕不大好吧…”贵公子道。
“没关系、没关系,我们自有办法、自有办法,您稍待、稍待。”
深怕走了财神爷,老鸨留住贵公子后附耳在龟奴身边一阵子嘀咕,只见那龟奴连连点头。然后返身出门,三脚并两步的想是听了使唤,着手安排去了。
盏茶的功夫,龟奴去而复返,他身后跟进了一姿色颇为出众的姑娘。
那姑娘一进门就先埋怨道:“刘妈妈,咱可是甄老板花了银子包了场的,你又要我见客待会甄老板要是知道…”
话说不下去了,因为那姑娘已经看到了那位贵公子正浅笑着盯着自己。
青楼多年,这姑娘儿曾见过这么潇洒倜傥的客人?这会儿说不定就算倒贴银子,她也不愿再回到那个什么甄老板的身旁了。
干老鸨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当然是不同凡响,她虽然想不透这个贵公子怎么会瞧上艳红,因为艳红固然是个名妓却非此间最红的姑娘,但是她却看得出来这个财神爷可能会留下了。
“唷,公子爷,咱们这位艳红可是桃红院里顶尖的姑娘了,您要是再瞧不上眼咱可没办法罗。”老鸨欲擒故纵的道。
笑了笑,贵公子道:“刘妈妈,我有说看不上眼吗?”故意装作一喜,老鸨用手甩着丝巾道:“公子,您可真有眼光呐,不过…不过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贵公子装着糊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