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钟”一连四记连环招数,剑走轻灵,刺咽喉,挂两户,削膝盖,其疾如风,其锐如箭。
秦干快,他比秦干更快,使到了第四招“倒挂金钟”猛的喝击:“着!”秦干应声中剑,肩头给划开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。
血流如注,还幸未曾伤着琵琶骨,但亦已不堪再战了“白狼”萧玉击败了秦干,直奔茅屋。
“青狼”萧浩杀了到来,与石家庄的四名高手交上了手,这人名唤孙华,使的是一对判官笔,在点穴功夫上也颇有独到之处。
可是萧浩使的狼牙棒有七尺多长,气力又大,招数又熟,判官笔利于近身搏斗,孙华在萧浩的狼牙棒遮拦劈打之下,无法近得他的身,不到三十招,萧浩一棒打飞了他的一支判官笔,孙华也败了阵。
石庄主眼看已方就要一败涂地,手下四个得力高手已有两个受伤败阵,只有石冲和徐子嘉还在勉强支撑,不由得心中大急,钢牙一咬,舌绽春雷,怒喝道:“萧老狼,我与你拼了!”
铁牌一沉,猛地砸出,右手长剑,同时出招,指向对方肋下的“愈气穴”一连几招两败俱伤的打法,杀得萧老狼不得不连连后退。
萧老狼笑道:“石庄主要拼命,嘿!嘿!我只好让你了。”身形一闪,石庄主冲了出去,奔向茅屋,决意死战护屋。
石庄主击退了萧老狼,宛如猛虎出柙,把挡路的人杀得四散奔逃,正要与徐子嘉会合,杀进重围护屋。
忽听得背后微风飒然,萧老狼又已追到,石庄主听风辩器,反手一剑“当”的一声,把萧老狼的旱烟杆荡开。
萧老狼冷笑道:“石庄主,你认输了吧!”烟袋一磕,火星蓬飞,与此同时,他一张大嘴,一口浓烟喷出。
原来在石庄主冲击狼群之际,萧老狼正好整装以暇的装了一袋烟,他把这袋烟吸了一大半,才追上来与石庄主交手的。
萧老狼有个绝技,可以把吸进肚里的烟再喷出来,助他克敌制胜。
石庄主想不到他有此一着,冷不及防,双眼被浓烟薰得睁不开,萧老狼何等矫捷,喝声:“着!”
石庄主闭上双眼,也是大喝声:“着!”铁牌挟风劈去,萧老狼一侧身,左臂给铁牌擦过,擦伤了一层皮肉。
萧老狼哈哈笑道:“毕竟是虎陷狼窝!嘿,嘿,我不打瞎了眼的老虎,石庄主,老夫失陪啦!”
萧老狼受的不过是皮肉之伤,并无妨碍,大笑声中,迳向茅屋奔去。
石庄主双眼只觉阵阵辛辣,好像给人洒了一把胡椒粉似的,禁不住泪水直往外淌,双眼竟是张不开来。
石庄主这一惊非同小可,心想:“莫非他喷的乃是毒烟?”恐防群狼乘机暗算,石庄主既不能前进,只好舞着铁牌防身。
张勇冒险跑来,群狼与石家庄中人正在屋前展开混战,无人截他,张勇跑到了石庄主身边,说道:“庄主,让我给你洗洗眼睛。”
石庄主认得张勇的声音,收起铁牌,张勇取了一条手巾,在水囊中浸湿,蒙着石庄主双眼,辛辣的感觉渐渐减轻。
石庄主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,知道自己这双眼睛,大约是可以保全了。
张勇道:“庄主,好一点吗?”石庄道:“好,你再给我绞一把湿手巾,嗯,那边打得怎么样了?”
张勇道:“你老人家不要挂心,治伤要紧,我有同仁堂的眼药水。”
张勇给石庄主洗抹干净,擘开他的眼皮,把药水滴进去,石庄主感到一片清凉,说道:
“这眼药水很是不错。”缓缓睁开眼睛。
原来萧老狼的烟叶是混和辛辣的药物的,给他喷了一口,若不立时救治,也有眼盲的危险,但却并非毒烟。
石庄主双眼一张,正好见着徐子嘉“哎哟”一声,给“黑狼”萧苏的藤蛇棒绊着,摔出了一丈开外。
石庄主大叫:“不好!”声犹未了,石冲在混战之中也给“黄狼”萧挺的练子槌打着,晕倒地下,也不知是死是生。
徐石两人的武功本来不在“黑狼”“黄狼”之下的,只是双拳难敌四手,能打到此时方始落败,已经是极不容易了。
石家庄的四大高手都受了伤,余众只好扶起受伤的人逃窜。
石庄主倒吸了一口凉气,顿足长叹,心里想道:“这回石家庄可是一败涂地了!此‘役’一败,叫我还有何面目再走江湖?”
他不由得万念皆灰,顿萌短见。
石庄主仰天长叹一声,右手往天灵盖一拍,红光顿现,他那高大的身子“砰”然一声,颓倒在地。
为了赌“大家乐”放着赫赫威名的石家庄庄主不干,落得客死异乡,尸骸无依之地步,令人浩叹!
老狼萧英得意地狞笑片刻,道:“孩子们!大敌已去,咱们进去见见‘黑狗嫂’及‘小狂侠’吧!”
敢情他们才于今日抵达李家庄,不知憨仔已经被“阴阳双煞’劫走之事,因此才会有这个打算!
陡闻:“慢着!”
声音起自数里外,声音才歇,在“黑狗嫂”茅屋之前已经停立着一顶由四名少女扛着的珠帘花轿。
轿前凝立着两位老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