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瞒不瞒,那是在下的事。”王云风自己倒酒:“要证证明在下做了些什么事,是什么人,是很不容易的,人证物证旁证等等,是相当费神的事。”
“胡某并不需要指证什么人什么事。”胡天雄笑容依旧:“如果昨晚不星阁下适逢其会,汪宅可能会出人命。
地府双魔的大魔果然名不虚传,可是,似乎昨晚阁下并未能胜得了一个没没无闻的沈野。”
“谁是沈野?”大魔的脸沉了下来:“一个地方土霸,居然豢养了这么高明的保镖护院,真不简单,他是不是贵地的大神佛?哼!
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,他还不是在下的敌手,在下办事的宗旨,是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。
相好的,有什么花招,你可以抖出来了。那位不讲武林规矩,用飞针偷袭的女人,下次最好不要碰上我。”
“王兄来找汪东主是…”
“年初有一位贫病交迫的旅客,欲搭下江船行的船自南京返武昌,以一对白玉马向汪东主换了一百五十西银子。哼!好像内外堂中没摆设那对白玉马。”
“呵呵!这种至宝怎会放在内外堂。”
“我会找得到的。”
“胡某负责给你。”胡天雄一语惊人。
“什么?”大魔大感意外。
“当然,那是有条件的。”胡天雄吸住对方的眼神紧紧不放。
“在下从不和任何人谈余件。”大魔傲然地说。
“不谈条件,你就得不到白玉马。”
“咱们走着瞧。”大魔固执地说。
“条件很简单,王兄会谈的。因为那位沈野也志在白玉马,就是那位和你交手的人。”
“他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其实,我心明白,你并没有必胜的把握,条件是你把他送下十八层地狱,白玉马就是你的了”
“咦!听你的口气,那沈野不是汪宅的保镖?”
“他的来历,谁也不知道。在下正在加紧查他的底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。”
“王兄有兴趣吗?”
“这…”“在下的耳目众多,至少可以供给你们一些需要的线索。”胡天雄继续下饵:“子女金帛,在下是不会吝惜的。”
“晤!让在下兄弟考虑一天,再作答复。现在请勿打扰在下兄弟的酒兴。”大魔下逐客令。
“好,明天,胡某来讨回音。”胡天雄离座而起。
“不送。”
天一黑,汪家宅院黑漆漆地灯火全无,空气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。
汪东主的精神快要崩溃了。那个叫沈野的狼子,先后两次共屠杀了汪家大院近百兄弟,连风神会的三位护法都丧生在他手下。昨夜他又来闹,恰巧自己不在而幸免。
现在两小不知被什么人救走,沈野更是毫无顾忌地来对他大张挞伐。
熊耳山庄的少庄主及其师血手,又因事离开南京,沈野不找他找谁?”
因此,他只好躲在一处没人知的地方避难,将宅院中的一切交给他的手下主持大局。
这些手下倒是挺能干的,算定沈野不会等得太久,很快就会再来的,所以如临大敌,作了应付灾祸的准备。
整座巨宅不论昼夜,不论任何时刻,皆弥漫着无边的杀气,随时皆可能将入侵的人埋葬掉。
三更过去了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东厢,本来是招待亲友的地方。今夜,这里住了几个人,但却不是汪东主的亲友,而是风神会南京香坛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