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儒诧异道:“为何不放他出来,而要到后院去领人?”
如意夫人起身道:“日间承你招待,让我大开眼界,见识了鬼门阵的真貌,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也得回敬一番招待你们啊!”狂儒暗自叫苦,心知老婆子是不甘示弱,也在后院布下了什么阵式,来报复日间被困鬼门阵之恨。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事到如今,对方既已划出道来,不接受也不行。
何况狂儒是布阵破阵专家,岂能示弱?
于是,他接受了挑战。
如意夫人亲自带着一老四小,其他人跟随在后,一起来到后院。
后院的大小,和前面大院一样,但却是另一番景象,遍值奇花异木,假山、荷池、小桥流水及凉亭等等。
这只不过是个豪富人家的大花园而已,丝毫看不出异状,更不像布有阵式。
一老四小正觉纳罕,只见如意夫人向院中凉亭一指道:“大嘴巴就在亭内。”
狂儒定睛一看,果见大嘴巴独自在凉亭中,坐靠在一张摇椅上,闭目养神,身上并未捆绑,显然是被点了穴道。
“大嘴巴!”包光光大叫一声,人已冲去。
狂儒未及阻止,其他三人也跟去。
以他们起步为准,距离凉亭至多七八丈,绕经荷花池畔即可到达。
但是,眼看只剩下两三丈远,凉亭却改变了位置,方向完全不对了,分明是在正前方,突然成为右方。
等他向右方奔去,发觉凉亭的位置竟是座小桥。
定神一看,凉亭又在荷池左方!
再向左方奔去,前面竟被荷池所阻,凉亭却在对岸。
无可奈何,他们只好顺着荷花池畔绕去,结果凉亭又回到了原位。
就这么往返折腾,疲于奔命,凉亭竟如同在跟他们玩捉迷藏!
狂儒在阵外看的清清楚楚,一切景象丝毫未变,凉亭始终就在原位置,包光光四人却在阵内转来转去,好似几只无头苍蝇,到处乱撞。
他不禁问道:“这可是迷魂阵?”
如意夫人笑道:“不错,但却经我加以修改,现在应该叫做如意阵。”
狂儒沉吟起来,似在仔细观察,苦思破解之策!
如意夫人得意道:“老狂徒,你不去助四个小鬼一臂之力吗?”
狂儒不置可否道:“据闻迷魂阵,即是如意谷的门户,也等于是把关的门神,数十年来,无人能闯入如意谷,全仗此阵把关。如今复经改进,自是更破难解了,不过我既来了,再不济也得试试。只是我进入此阵后,如果学艺不精,无法破阵,必将困死阵内,所以我想死得明白,不愿做糊涂鬼!”
如意夫人道:“好,你想明白什么?”
狂儒趁机道:“只有一件事,就是你为何远离如意谷,亲自出马,率众苦苦追查魔宫主人下落?”
如意夫人沉吟一下,始道:“好吧!告诉你也无妨,半年前,我的两名女弟子,在如意谷外山中采药,发现了一名病重的少女昏倒在地,不能见死不救,把她带回谷中向我清示。
大概你也知道,自从当年老鬼一去不返后,如意谷就不容任何男人进入,既然是个少女,又病势沉重,我就将她留在谷中救治。
当她清醒后,说出是个孤儿,她伯母因为生计困难,欲将她卖入娼门-她就逃了出来,结果身无分文,落得贫病交迫,自行入山采药,却不支昏倒山中。”
狂儒聚精会神地听着,金万山等人也听的津津有味。
如意夫人顿了顿,接下去道:“当时我想,她既然无家可归,不如就留在谷中,哪知过了不到两个月,她竟不辞而别,这我倒也不在意,不料我的女弟子中,竟有四五个怀了身孕…”
狂儒惊道:“莫非那少女是男扮女装?”
如意夫人愤声道:“一点不错,但当时我为她解开上衣检查,确实是女子。”
狂儒更惊道: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
如意夫人道:“当时我还想不出,那几个女弟子怎么会怀孕的,追问之下,她们才说出,那少女上身完全跟女人无异,实际上却是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