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十分老道,见及银河以巨狼决堤方式对敌,也摆出剑墙,凝聚一团,合九人之力以搏一,占尽便宜。
然而他们忽略了银河功力之霸道与智慧。
就在双方刀剑交会之际,银河早已看出九人兵刃软硬长短不同,尤以长短剑各有差距,抖起短刀点向长剑与短剑之空隙,泛带流光猛窜而入。
轰然一响,震天澈地,流光泻入空隙中,那使短剑者似已承受不了银河压力,唉然闷叫。就只这一刹那,银河功力尽吐,冲破剑墙,惊涛骇狼地涌吞九人。流光泻处,九人承受不了,全然倒挂飞出,撞向门墙,又是砰然巨响,一片石墙全被撞毁,屋瓦也塌了大半。
江南和江西、江雨三人傻愣愣地站立当场。三人哪见过如此霸道的功夫?摧枯拉朽,无坚不摧,好像用尽天下所有一切都无法阻止其奔涛骇狼攻势。
银河一招得逞,迫不及待又冲入厅内,想突破三江剑阵,冲入厅内,九人奋不顾身又自缠斗。
银河再挥真气,轰然再响,九人分九个方位倒撞而出,穿窗破墙,砰砰叭叭,一座厅堂失去支柱全垮了下来,深院景物尽露眼前。
忽而深院闪出一道青影,罩向银河,两人空中对招,啪啪连击十数招,各自倒飞而退。
那青影方落地已喝声:“好功夫!”随后又反扑银河。
他正是三江门掌门江东。
闻及前院轰天劈地声音,心知不妙,也赶来救阵。没想到一对上手就是如此厉害角色,自己得全力以赴才行。
而银河跟对方击掌后,已觉此人功力深厚清纯,非一般高手,不得不放下文叔,双手拜叠,准备以蟠龙一气破关。
方运真气,遍体白烟泛点淡青,沉沉一股霸气泛出。
江东见及惊诧道:“蟠龙一气?!”心虽惊,却箭在弦,人在空中,已不能收手,只好运尽全力以搏。
银河更是不敢怠慢,霎时蹿射高空,双掌猝翻,白烟随即尽吐,好似暴开火山,猛不可挡。
江东但觉霸气压人,心知若能战胜也是两败俱伤,可惜骑虎难下,只好引功硬拚。
就在两人即将接触之际,左右两边又射出一黑一白人影,大喝:“使不得,打不得!”
黑白双影撞向银河及江东,砰然一响,四人四方向倒飞而退,各自找地方落脚。
江东脸色转青白,显然十分倦累。
银河胸口起伏不定,此战也费了他不少力气。
黑、白两人也好不了多少,落地之后,脚步浮动,差点退走半步,那可就挂不住脸了。
两人在江湖可大大有名,白衣高个子名日天罡欧阳,黑衣矮小者名为地煞西门。两人已近百岁,乃江东师叔辈,早已退隐武林,此时若非为了三江门,两老也不会再度出关。
江东乍见两老,赶忙拜礼:“侄徒不知师叔到来,未能迎礼相接,还请师叔恕罪。”
天罡欧阳拍拍胸脯,余悸犹存:“免了吧!差点死在蟠龙一气之下,哪还有心情接受你的大礼?”
满头散乱白发,挂上几根稀疏胡须,加上剩下门前两三根发黄门牙,倒是有点滑稽。
地煞西门除了矮小圆胖,以及少许灰发外,仍是满面红光,皱纹也不多,看不出是近百岁的人。
他对江东的话没兴趣,老鼠般细眼却不停打着银河转溜,惊诧道:“蟠龙老头几时收了这么一位徒弟?看来这笔帐又有得算了。”
问向银河:“喂,你是老道士的徒弟?”
银河犹豫一下,摇头:“在下不是。”
“骗鬼,你方才明明用的是蟠龙一气,不是他徒弟是谁?”
银河默然不语。
天罡欧阳道:“不管你是不是,老人家自会查明,如若他死了,找你算帐也一样。”
银河不解:“老人家和蟠龙真人有何过节?”
“这…”天罡欲言又止,摆摆手:“大人的事,小孩子少插嘴,反正算帐一定不是好事,你自个多做准备,到时别怪老夫没通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