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办一件事,要赶时间…”他不敢说出地点。
不然的话,她又会说正好她也要去那里。
“正好,你赶时间,咱们合骑一马。”
“不成!两人一马,跑不了三十里就把马累坏了。”
“不妨!到时候再换马!”
“谢了!师妹,我先走一步了…”
向斜路小径上颇而去,进入小径一百十步再窜入路边高梁田中。由于小路两边都有高梁田,雕兰也不知他入左边还是右边的高梁田中。
再说骑马也不能进入高梁田。
真把她气坏了,她知道他在回避她。
似乎粉红色的陷饼并未陷住他,只是给他占了一次便宜。
徐小珠脱身出镇,在六七里外遇上了小童。
现在她已相信,这就是她的亡父。
“小珠,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揪住敌人。”
“怎能使我相信你真是亡父托生的?”
小童道:“你希望知道什么?”
“我希望看到家父以前原来的形象。”
“如果看到你就信了?”
“当然!”
“那么你闭上眼睛,我叫你睁开再睁开!”
小珠不敢,怕他施袭。
“小珠,你如此不信任我,我很难过!”
“请原谅,我现在不能不小心!”
“我站在你的十丈外好了,我要接近你,不可能一点衣袂声也没有的,这你还不放心吗?”
小珠终于点了头。
于是二人各自后退了近五十步。
二人的距离约百步,但四周开旷,一目了然。
小珠闭上眼,但十分警觉。
只不过她听不到动静。
不一会,小童道:“睁眼!”
小珠睁开眼来,不由猛然一震。
在七八步外站定一人,正是她的亡父。
她的亡父才死了几年而非几十年,音容宛在,自然一看便知。
小珠浑身一阵凉意,呐呐道:“您是爹吗?”
“当然!小珠…”
“刚才的小童呢?”
“他就是我,我也是他。”
“爹曾幻身术吗?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,爹的道基不浅,为了使你相信,不得不施此术,其实这是迫不得已呀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小重之身才是爹的正身,这是幻身…”
小珠有点怕,道:“爹,你不能以这原身出现吗?”
“可以暂时,但不可永久,因为小童即我,我即小童。”
“爹,我总是不太相信…”
“我知道你的心情,这种事我对你解说,你也未必能全懂的…”
“爹说说看如何?”
徐世芳道:“爹数年前道行已经很深,服气辟觳,已可不食人间烟火。但因惊世骇俗,所以还是照常吃饭。”
“爹那时的确吃得很少。”
“那只是作作样子,那时我的道胎已成,以文火温养,神蜇气藏,深入混沌。曾大蜇七日,有如气绝身亡。七日之后,玉液依旧再生,名日七返九还,如七日之外仍然不醒,可以用钟磐在耳边敲击,再用掌轻拍背心,呼其名字,自然还阳。七日之后若唤不醒,元神静中出舍,坠于轮六道回,世人以为这是坐化尸解,岂知前功尽弃。”
“爹是说坐在缸中坐化的人不是得道了?”
“形神俱灭,那能得道?但勇气可嘉!”
“爹怎能被袭不治之后再世为人?”
“这是天机,不能泄漏,但为父仍要告诉你,因为已有‘宿命通’之六通之一,能知生前死后之因,因此我临死一刹,魂魄已完整出窍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