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每日得以留下二两银子去买猪,瞧着那十几头毛猪,阿星忙得更起劲了!
为了伺候这些“猪大爷”阿星晚睡早起,怪的是,他不但丝毫不觉得累,身上也添了不少肉出来。
所有关心他的人暗暗为他高兴不已。
这天,阿星应付过第一上的顾客,眼见一头猪已经卖了四分之三,不由松了一口气,浅浅一笑。
陡听远处传来一阵“咳…”咳嗽声。
阿星抬目一瞧,只见一位白衫中年人,右手捂着脸,边咳嗽边走了过来,令人一见油然生起同情心!
阿星只觉那人十分的眼熟,想了一下,不由“啊!”了一声!
这人正是上次为了买一个猪心,差一点被阿星吓死的白衫中年人,今日他再度出现,不知为了何事?
只见他咳嗽稍平,走近阿星的摊前,弱声道:“猪心,买一个!”
阿星取下猪心一秤,居然又是一钱六分,立即含笑道:“大叔,仍是一线六分,要不要?”
“要!当然要,另外切一钱四分的猪肝!”
阿星正欲包起来时,白衫中年人又咳了一阵子之后,有气无力的道:“小兄弟,你是不是可以帮我送货?”
阿星一来同情他,二来也对他十分好奇,因此立即答应道:“没问题,只要他告诉我地方;收摊之后我马上送去!”
“咳!咳!谢谢你,出城之后,走到杏花溪,小兄弟,你知道是那一条杏花溪,那儿原本充满杏花味,最近却充满着猪粪味,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在乱挑猪粪?”
阿星听得满脸通红,声若蚊蚁的道:“我知道!”
白衫中年人看见阿星那一付糗状,心中不由暗笑!
只听他沉声道:“过了杏花溪,站在那棵古松下,往东南东方向走一千两百三十四步,别忘了,否则,矮子过河,越走越深,我可不负责,咳!”
阿星喃喃念道:“东南东,一千二百三十四步,怪啦!大叔,你家又不是皇宫,干嘛那么难走?”
“咳!咳!小兄弟,你也知道,连蚂蚁都能咬死我,我如果不如此小心,只要被坏人碰见,一定是‘黄花闺女做媒自身难保’!”
“黄花闺女做媒自身难保,什么意思?”
“哈!咳!咳!黄花闺女自己都尚未出嫁,自身已经难保,怎么可能会为别人做媒呢?
你说对不对!“”嗯!有理,不过,话说回来,干嘛不直接把‘自身难保’说出来,反而还要绕一个大圈子呢?多累!“”咳!咳!这叫做“头脑的体操”可预防脑筋‘生锈’!“
“脑筋会生锈?”
陡听:“阿星,还有没有猪脚?”
“有!阿文婶,请你稍等一下,大叔,咱们见面之后再聊吧!”
“咳!咳!好!好!我先走啦!别忘了东南东,一千二百三十四步,咳,咳!”
梅耀鸠走了之后,阿文婶好奇的问道:“阿星,他是谁呀?好像是个痨病鬼似的,有够恐怖!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他托我帮他送猪心去!”
“嗯!阿星,你可要小心一点,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痨病鬼,你可不能让他碰到你,那可是会传染的!”
“喔!我会注意的,谢谢你,阿文婶!”
阿星提着那包猪心及猪肝出城之后,先绕去猪槛看看那十余头鼾声如雷的肥猪,藏妥那个布袋之后,走到了杏花溪。
“嘻!原来这条小溪叫做杏花溪,这些日子养了较多的猪,挑了较多的屎尿,难免会污染水质,挺歹势的!”
他踏着溪床中的大石过溪之后,快步走到那棵高耸人云的大松树下!
此时,日正当中,阿星瞧着对岸之猪槛,略一思忖每天日出的方向,口中喃喃念道:“东南东!”
取好方位之后,他边走边数着。
“一二二九、一二三○、一二三一、一二三二、一二三三、一二三四,呼,总算走了一千二三十四步了!”
阿星迅速的打量一下环境!
怪啦!四野一片迷朦,连天上的烈日也不见了!
四野一片岑寂。
除了自己因为骇怕的急促心跳以外,根本听不到一丝气息!
陡听:“阿…强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