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采,已消失不见,只见他四周已泛起一股杀气。
此时,趺坐在地上的三名老和尚中,有一位身躯半转,向天禅大师单掌一礼,道:“禀掌门,定慧有话禀报。”
天禅大师,欠身道:“师叔请讲。”
定慧禅师,道:“定象师弟自幼入寺出家,虚心向佛,素为上二代掌门垂爱,如果说他在外做下什么见不得人之事,定慧不敢相信,掌门不妨问问看,定象师弟到底做下什么事,斗笠门竟会如此相逼?’
天禅大师点头道:“天禅记下了。”
于是,转身面向唐三,道:“门主,请明告定象师叔做下了什么错事,有劳门主苦苦追究?”
唐三冷笑一声,道: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大师可懂这个道理吗?”
少林群僧闻言,各个神色一变,瞿然动容,天禅大师那宁静的心田,猛而一沉,怔了一下。
骇然问道:“定象师叔犯了杀戒,杀了谁?”
唐三悲壮长啸一声,冷冷说道:“杀了在下全家的人。”
天坛大师闻言,白眉一阵掀动,神经凝结,人也怔楞出神,良久才吁了口大气,心想事态严重,斗笠门今日倾巢而出,看样子,已准备武力相搏。
此时——
天禅大师长叹一声,问道:“何时何处,定象师叔犯了杀戒?”
唐三回答得很快,道:“大师不必问的太清楚,少林寺知交遍天下,而不能找寻到定象禅师,大师你说,在下不找少林找谁呢?”
天禅大师沉声这:“老衲不能以门主手中一颗佛珠就禁上门僧行道江湖。”
唐三微一沉吟,道:“在下的师尊,曾再三告诚,不到不得已之时,不要对少林为难,可是三月之期已过,定象禅师踪影不见,难道在下就此罢手不成?”
但见天禅大师白眉一皱,沉吟不语,心中感到难了,三月之期已过,定象师叔人如石沉欠海,十五年来音讯全无,目下又不知他人在何处?不由仰望瞧看唐三,只见他杀气隐现,
看样子,以今日之势,若是得不到定象禅师的下落,势必与斗笠门动武起来。
不由皱起白眉,沉声道:“门主之意,少林非退出江湖不可?”
唐三面色一沉,道:“除此之外,在下没有想过还有他途。”
此话一出,见在天禅大师身旁的那些和尚,皆怒相已生,跃跃欲动,但因掌门天禅大师没有表示,个个心中虽然激怒,却无一人敢出声。
此时——
定慧禅师忍不住,合起双掌,躬身道:“掌门,照此看来,本寺已无别条路可走,老衲愿出场会一会斗笠门的高人。’
天坛大师白眉一皱,吁了口气,叹道:“唉!师叔应先以礼相见,万不得已不要动武才好!”见那定慧禅师立刻起身来,微一躬身道:“定慧谨遵法谕。”
言毕,黄色袈裟闪动,一个黄黄的身影,已经飘飘飞落在唐三的身前。
人一站定,向唐三合掌躬身道:“老僧定慧,为少林寺长老院长老,见过门主。”
唐三躬身回礼,平淡道:“高僧出场,必有以教我。”
定慧禅师道:“师弟定象惹下大祸,连累师门,少林寺绝不规避责任。”
唐三满意道:“很好!”定慧禅师叹道:“唉!老僧不想巧辩,方才掌门已经说明,仅凭门主手中一佛珠,少林僧侣就禁止行道江湖,传扬出去,少林还有什么面目立身武林呢?”
唐三冷冷说道:“在下未来之前,早已料到少林虽以大门大派峙立武林,但是一旦事情惹到头上,就不同了。”
定慧禅师白眉连连掀动;内心非常愤慨激动,念了几声佛号,硬把怒火压了下去。
沉声道:“门主,可有别途,留条路给少林寺?”
凭少林寺在武林的声望,百年来未向谁如此低过头,低声下气说过这种话,可见定慧禅师是何等的礼让唐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