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口,你我既然已来此地,先痛饮一番再说。”
盂竹道:
“金兄,豪气云天,在这节骨眼上,尚有心思痛饮暴食,令兄弟望尘莫及。”
正在这时候笋布帘一掀,店小二手托一次木盘走了进来,三道精致菜肴,山鸡炒笋尖,红烧糖醋排骨,鲤鱼汤,陈年老酒一壶,一一放在桌上。
店小二笑道:“客官请用。”
言罢,人已躬身退了出去。
金无愁望着桌上佳肴美酒,笑道:
“江湖恩恩怨怨,是是非非,本就清浊难分。”
停顿一下,道:
“就拿这件事来说,武林皇帝不顾道义在先,那能怨得愚兄心狠手辣。”
孟竹点头道:“金兄,说的是。”
金无愁笑道:“来!孟贤弟干一杯。”
两人举杯,仰颈饮了下去。
孟竹忽然压声低道:
“金兄,水火龙珠是否藏妥——”
金无愁嘘声接口道:
“嘘!孟贤弟怎可如此大意,万一被人窃听,你我又麻烦了。”
停顿一下,又道:“来!喝酒。”
接着,传出二人撞杯之声。
此时,见隔壁二位商贾打扮者,招呼店小二算帐之后,赶忙下楼离去。
金无愁望了孟竹一眼,会心一笑,勿两吃完,结了帐,离开了万里香酒楼。
走出酒楼,二人步如行云,挤人群慢慢来到西边城门。
二人出了城门,向唐河河岸方向走去。
通往唐河河岸,有一条斜长的大径。
现在是午时,寂静无声,没有人影。
突然——
一声宏亮的长啸声传来,只见人影疾闪,两条人影从树干上飘落下来。
金无愁与盂竹脸色大变,立郎暴退一丈,抬头望去,只见二人精壮剽悍,双目光芒四射。
金无愁喝道:
“两位是谁?怎可无故阻住老夫的去路呢?”
二人相视一笑,其中一人道:
“俺兄弟黑白生死判官,为何阻住去路,谅你心中明白。”
金无愁冷笑道:
“老夫道是谁?原来是斗笠门黑白生死判官。”
黑判官对白判官道:
“白忙忙,这家伙现在才知道我们是谁。”
白判官严肃道:“黑杀杀,依你看咱们要如何判?”
黑判官道:“俺先问清楚再说。”
转向金无愁道:
“你金无愁也是江湖成名的人物,何必装疯卖傻呢?”
金无愁双眉一皱,道:
“老夫不明白你们兄弟现身为了何事?可否说说看?”
黑判官冷笑道:
“交出水火龙珠,在下兄弟网开一面不为难你,否则别怨在下对你下手。”
金无愁双目四周一巡,道:
“贵门主,怎不现身?”
黑判官道:“俺兄弟可以处理,问门主做什么?”
金无愁忽然一阵哈哈狂笑,笑声令人惊骇。
笑声一停,厉声喝道:
“贵门主没有来,你们兄弟竟敢只身涉险,已犯了大忌。”
停顿一下,脸色一变道:
“你们兄弟别想走了,留下来吧!”
只见金无愁突然手腕一翻,疾如闪电伸出,抓向黑判官的左臂。
黑判官未料到金无愁突然出手,霎时面色骤变,正要闪身避去。
金无愁伸手扣了个正着,左掌迅如风闪,拍在黑判官的前胸。
只听黑判官惨叫一声,口溢鲜血,凌空震飞出去。
白判官脸色大变,急忙跃身扑去,一把抱住将要坠地的黑判官。
接着,见他抱着黑判官身躯,脚势未停,略一沾地,人已随身飞驰而去。
孟竹冷哼一声,喝道:“那里逃!”
言罢,就待抢身追去。
金无愁伸手阻拦道:“让他们去吧!”
盂竹怔道:“金兄,为何不乘机除去他们?”
金无愁无奈道:
“你我隐避还来不及,怎可自找麻烦,赶紧返回,收拾收拾,远走高飞,让武林皇帝与斗笠门去火拼好了。”
停顿一下,道:“走!”
两人疾忙向唐河河畔奔去。
此时,两条人影从一棵大树后闪出,正是那两名商贾,快步跟踪其后。
再说,距离唐河西岸约二十里左右,一座荒废的古寺庙,面水背山而建。
庙门的大石,隐隐约约可以认出药师王庙四个苍劲豪壮朱金斑剥的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