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,遂同意齐金蝉借住。
敲开大门,来了几位小童,恭敬拜礼后,周淳已吩咐小童引领齐金蝉住宿客房,并暗中派人监视。他则亲自为大哥接风,畅饮长谈至三更,始各自入睡。
一夜无事。
次日一早,英琼父女刚起身,门外已有一位小童司立门口。
只见得他年约十一二岁,生得面加冠玉,头梳两团发球,灵中带秀。
此时只不过七八月,蜀中天气本热,他只穿了一身青布短衫裤,更见轻巧。
见英琼父女迎门而出,她立即恭敬行礼并引路道:“师父习惯于晨间练剑。不克前来,特命小的前来招呼,两位师伯及师姐请先行激洗、用餐、待会儿师父自会返回。”
李宁见这小童仪表非凡,口齿伶俐,十分喜爱,陪他聊了几句,已被引后院雅屋。
漱洗后,小童早将青竹搭建之雅屋收拾干净,并端来一大盘腊肉,以及一壶芳香四溢上等玉冰烧,置于桌上,请两父女上座。
自己则在侧身相陪,含笑说道:“师伯请用一点早酒吧!”
李宁含笑点头倒酒吸饮一口,频频赞许,正要问小童话时,他又到厨房端出三碗醋汤面,一盘泡菜来。
李宁见他小小年纪,招待人却非常殷勤,愈加喜欢。
一面用些酒菜,便问他:“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?几时随你师父练武的?”
小童道:“我叫赵燕儿,我父本是明朝翰林学上。死于李闯之手,我和母亲及男男逃到此处,不想舅父又复死去,从此生活难挨。好不容易得到师父收容,才能安定下来,算算日子,也该有三年了吧?”
李守道:“那该是你师父一开堂,你就来了?”
“大概吧!”
赵燕儿道:“师父是去我家把我找来,否则我是靠替人牧牛养我娘啊!”李宁啼啼念着:“你师父的确称得上侠义风范…却不知这几年他是否有了后代?”
“有啊!”赵燕儿道:“师父也有一个女儿,叫轻云,去年村外来了一个老道姑,也要收我做徒弟。我因为有娘在家,不能远离。那道姑忽然看见师妹,便来会我师父,谈了半天,便将师妹带去,说是到什么黄山学道去。
我可舍不得。几次要师父去将师妹寻回。师父总说时候还早,我想自己去,师父又不肯对我说到黄山之路。我想只有多长大些再说了。我那师妹,长得跟这位师妹一样漂亮,不过她眉心上没有师姐这粒红痣罢了。”
瞧着李英琼,赵燕儿倒觉得她像观音似的,那红痣正中眉心,十分特殊。
李英琼淡淡一笑,对这颗痣,她多少有点陶醉。
李宁知道周淳有后,心头宽慰不少。复又询问他会什么武功。
燕儿道:“我天资不佳,只会一套六合剑法,会打镖接镖。听师父说,师伯本事很大,过些日子,还得请师伯传授几招啊!”正说话间,周淳已从外面走进来。
燕儿连忙垂手特立,英琼便过来拜见世叔。
李宁道:“恭喜贤弟,收得这样一个好徒弟。”
周淳淡笑:“她倒也聪明,天赋也不差,就是一张嘴爱说话,见人兀自说个不停。这半天功夫,他想必已把三代祖宗背得滚瓜烂熟了吧。”
李宁轻笑:“他已经对我说过身世。只是贤弟已快五十之人,你为何轻易把侄女送人抚育,是何道理?”
周淳眠了燕儿一眼:“我看你准要改叫赵雀儿好了。”
赵燕儿伸去干窘一笑,哪敢再开口。
周淳始转向师兄道:“其实,这也是轻云的造化。去年燕儿领了一个老道姑来见我。谈了谈,才知道就是黄山餐霞大师,有名的剑仙,见及轻云,说是生有仙骨。她同我商量要把轻云带走,做她末代弟子。
本想连燕儿一起带去,因为他有母亲在堂,需人服侍,只把轻云先带了去。如此良机,正是求之不得,你说我焉有不肯之理?”
李宁听了此话,不禁点头。
英琼正因为她父亲不教她武功,小心眼许多不痛快,一听周淳之言,不禁眉飞色舞,心头暗自盘算。
周浮自有察觉,便向她说道:“贤侄女,你大概是见猎心容易略论你天资也自不凡,无庸我客气地说,比起轻云,你骨格品貌好得太多。餐露大师见了。必定垂青。你不要心急,早晚自有机缘到来,那时也就由不得你父亲了。”
李宁道:“还是别说的好,莫要让阿琼心神浮动,将来又惹出一大堆江湖恩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