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下坠模样。
“我便对他说:‘这两块瓦,要再被风吹落下来,如果有人走过,岂不被打伤么?”
“说时我用一点混元气,张嘴向那两块瓦一口唾沫吐去,将那瓦打得粉碎,落在地上。”
“他才心服口服,对我说道:‘齐鲁三英果认名不虚传,你我后会有期,请你别忘了刚才所说的义气。’说完还拜个英雄礼才走人。
“我当时并不曾留意他那句话。
“他走后,我们便将往扬洲的船只雇妥,将行李、家眷俱搬了上去。
“我们的已紧靠这一家卸任官员包的一只大江船。
“到了晚上三更时分,忽获听得有女子哭喊之声。
“我因此时地面上不大平静,总是和衣而睡,防身兵器也都带在身旁。
“我立刻蹿出船舱一听,仔细察看,原来哭声就出在邻船,我便知道出了差错,一时为义气所激,连忙纵了过去,只见船上倒了一地的人。
“我趴在船舱缝中一望,只见毛太执一把明晃晃钢刀,船炕上绑着一个绝色女子,上衣已自剥卸,晕死过去。”
“我不由气冲牛斗,当时取出一支金钱镖对那厮打了过去。”
“那厮也真有功夫,镖刚到他脑后,他将身子一偏,便自接到手中。
“一口将灯吹灭,反将我的镖由舱中打出,随着纵身出来,与我对敌,我施展平生武艺,也各拚得一个平手。
我因船上无人看守,怕他有余党。若出差错,怎生对得起我那老友?遂就决定速战速决。
“战了个十几回。突然使出六合剑的穿云拿月,这一绝招,一剑刺了过去。
“他一时不及防备,不但钢刀被我击落,连同右手指被砍了两根落地。
“这样淫贼,本当将他杀死,以除后患,才是正理。
“怎料他自知不敌,干脆收招,说道:‘朋友忘了白天的话吗?如今我敢不过你,要杀就杀吧!’
“我不该一时心软,可借他这一身武功,而且那晚他并未杀人,只用了点穴手法点倒众人,又看在他师父火眼金狮吴明的面上,他白天又与我打过招呼。“所以当时不曾杀他,只叫他立下重警,从此洗心革面,便轻易地将他放了。
“他走后,我便将受制者一一解穴,便由回船。”
“周淳自嘲一笑:“谁知我那愚行,竟然变成纵虎归山。
“那厮便从此削发出家,拜五台山全身罗汉法元为师,练成一把飞剑,且留身剑合一,又始出为非作歹,还口口声声要找我报前仇。
“我自知敌不过他,没奈何才带了轻云避往四川,谁知又寻来。
“我等武艺虽好,又怎能与成飞剑高手相敌呢?”
众人闻言,已知周淳为河无奈避难。
然而英琼仍有许多不服道:“就算毛太如此厉害,世叔难道除了逃避之外,就无法可施吗?”
周淳道:“那厮虽然剑术高强,到底心术不正,不能练到登峰造极。剑仙中强过他的人甚多,就拿我女儿轻云的师父,黄山餐霞大师,他便不是对手,只是黄山高此甚远,地方又大,一时无法找寻,也只好说说而已。”
李宁道:“贤弟老躲他也不是办法,还是想个主意才好。”
周淳道;“除了找餐霞大师,还有何法?”
其实,我早想过此事,若毛太真的寻来,我就先和他碰面,约个地点决斗,他爱耍英雄,必定答应。
随后,我则利用这缓兵之计,偷偷溜到黄山请餐霞大师帮忙,虽路有点伤颜面,也顾不着了。”
“这是好计!”李宁听了。甚为赞同:“我与你同去。”
周淳感激道:“多谢大哥心意,可是此去并非动武,你去了帮助不大,甚且在了行综,多惹麻烦,何况英琼在此,也要人家照顾,大哥还是留下如何?”
李宁一时无法取舍。
待周淳说将来决斗必找他帮忙,他始她强答应留下。
事不宜迟,周淳立即告别李宁父女,引着赵燕儿匆匆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