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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肉芝,竟然脑袋点的比什么都认真,叫人真要信真有这么回事。
那肉芝又朝夫人吱吱说了几句,夫人益加欢喜,便对它道:“你只管放心,我等决不负你,如今受伤的人万分痛苦,不可再延,请芝仙指点地方,由我亲自下手吧!”
看在修行辈分,夫人竟然改口叫“大仙”倒让齐金蝉眉头更皱。
肉芝复瞧往齐金蝉,它似乎较相信他。
齐金蝉为顾及朱梅伤势,立即点头:“你舍血便是,以后有任何灾势,我替你挡下,保证让你毫发无损。”
那肉芝会意点头,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悲惨之容,好似有些舍不得,又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足足换忍片刻,才跳往石床,走到夫人面前,伸出左臂,意思是请夫人动手。
众人见它手臂激白如雪,且又一副俯首待戳模样,其是万分不忍在它手臂划上一刀。
夫人更是觉得它可怜可爱,然而救人要紧,实也万分无法。
只得把它抱在怀中,叫灵云上床,替朱梅行功运气,复叫齐金蝉取来一个玉杯,置于肉芝手腕下。
随后取出一块玉片,轻轻向肉芝说道:“你把心放下,不必害怕,稍微忍受一丝境苦,事完之后,我取灵丹,与你调治。”
那肉芝想是害怕,闭紧双目,不发一言,颤巍巍地把头点了两点。
夫人先将它左臂抚弄了两下,真是又白又嫩,几乎不忍下手。
急来无法再延,便一狠心,趁它一个冷不防,右手拈定玉片,在它腕穴上-划,便割破了个字寸长的小口。
齐金蝉战战兢兢,捧着玉杯去接,只见那破口处,流出透明鲜亮浆液,落在玉环之中,血浆落杯,微带青色,清香扑鼻,与那白玉杯相映生辉,煞是好看。
那血液及半杯左右,夫人忙喊:“够了!够!”
那肉芝在夫人怀中,只是摇头。
一会儿功夫,那血浆而有一杯左右,使自止祝夫人忙在怀中取出两粒丹药,用手研成细粉,与它敷在伤口处。
齐金蝉着那肉芝已是面容憔悴,萎顿不堪,显然已是元气大伤,一时不忍将它抱于怀中,想哄它。
夫人忙道:“蝉儿莫要拍它,它元气已伤,你快将衣襟解开把它抱于胸前,借你童阳,暖它真气,千万不可使它入士。”
齐金蝉连忙答应照办。
妙一夫人很快从齐金蝉手中取过芝血,一看血多,非常欢喜忙叫灵云将朱梅摆平。
再看朱梅,脸色已梢微好转,只是仍牙关紧闭,好似中邪不能言语。又叫灵云取过一个玉匙盛了少许芝血,拨开朱梅牙关,正待灌了进去,忽然见及方才塞在她口中七粒丹药,仍在舌尘之上含着,并未咽下。
暗惊白骨箭的利害,无怪乎灵丹无效,又恐芝血灌了下去,也同这丹药、蛇丹一样,不能入腹,顺口流出,岂非前功尽弃?而且万分可惜。
便不感造次,任意下手,忙叫齐金蝉过来,要他把芝仙交手孙南,如法偎它于胸口取暖。
然后对齐金蝉说道:“朱师姐命在顷刻,只有芝血能救她如今内毒深及心脉,以致牙关紧闭,无法下咽,意欲从灌,命你用口含着芝血去喂她,她得你真阳之气,其效更快,不过此事于你有损无益,你可愿否?”
齐金蝉皱眉;“这不是和她…”
本性说;亲亲我我,亦或有肌肤之亲。然而想及母亲难得忘了说教,让自己近于女色。
反正自己对梅姐那张稍稍带肉的朱唇,本就有着莫名吸力,亲她一下又何妨。
表情却是一副从容就义,说道:“梅姐本为孩儿才糟毒手,但能救她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那几乎不能动弹的朱梅闻此言语,睫毛不由抽了几下,若能落泪,必定滚流满腮。
还好如此小小动作,无人发现,否则齐金蝉必将罪孽深重。
夫人间言,自是欣喜,说道;“既然如此,你先将此芝血含在口中,然后用手板开她下颚,再对嘴喂她便是。记住,要相互紧密,以免芝血渗出。纵使她体内有毒浊臭气涌出,你也得强忍下来,再逼回去,千万别让毒血向上逆行才好。”
齐金蝉连连点头,跨上床来。
眼看好端端一个绝色小美人,如今落成这副憔悴欲死模样,心头说不出感慨。
遂道;“梅姐,你忍忍,我这就来救你了。”
朱悔睫毛又动,想挣扎,却又动弹不得,只有任其摆布了。尽管身躯疼痛,竟也淡淡泛起红云,自己竟然如此就要失去初吻?
齐金蝉已把玉杯接来,先喝一小口,看看是何味道。
岂知这芝血入口清凉甘美,混及口诞,化于无形,咕嘟一声,竟然爽喉无阻地溜入食道。
齐金蝉唉呀一声手抓咽喉,却已来不及,窘糗直瞧母亲及两位惊诧瞧来的姐姐和孙南。
齐灵云惊道:“你喝了芝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