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如此,小鱼帮就送你一份厚礼。”
小鱼儿小声道:“阿呆,别乱开空头支票,咱们毫无准备。”
阿呆神采飞扬地道:“早就准备好啦。”
小鱼儿一怔,道:“是什么?”
阿呆正经八百地道:“林清风自己丧失,被小鱼帮自动接掌,领袖武林的身份与地位啊。”
黄山姥姥、上官婉倩母女闻言仅皆动容,深深佩服这两个娃儿远大的志气,铁掌排云林清风却无动于衷,指着凤儿,另找话题道:“小凤既非贸天雄的女儿,他没有理由将她偷偷抱走,扶养成人。”
凌波仙子上官婉倩道:“谁晓得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,许是误以为小凤是他亲生的骨肉,许是存心报复,拆散我们。”
林清风冷哼一声,道:“哼,爱是完整的,我不能接受残缺的爱,更无法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儿。”
无垢师太再一次宣了一声佛号,双掌合十地道:“贫尼说过,信不信随你的便,况且贫尼身在佛门,尘缘早绝,尘世间事对我已无关紧要,无垢言尽于此,诸位施主请回吧,别扰了佛门的清静。”
见大家仍站在原地。并无离去的意思,上官婉倩暗中咬一咬牙,兀自走进佛堂后面的一间禅房。
砰!的一声,立将房门关上,还上了闩。
表现在外的完全是波狼不兴,七情不生的冷硬作风,实则她的心灵深处,正遭受着极大的痛楚,如万箭穿心,如百蛇啃噬。
她紧紧地贴在门扉之上,热泪滚滚而下,直至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已离开佛堂,离开“竹林庵”仍自思潮如涌,无法平息。
五人同步而行,却各有所思,心情也各有不同。
阿呆首先打破沉默,道:“林谷主,你究竟作何打算,是否准备认这个女儿?”
凤儿拉长了耳朵,凝神以听,结果却换来一场空,林清风目注前方庄院,冷漠的声音道:“亲人骨肉,乃是天伦大事,老夫想认,却不能随便乱认。”
小鱼儿道:“要怎样你才肯回心转意?”
林清风道:“老夫希望明了事实的真象。”
“无垢师太不是已经说了吗?”
“林某歉难完全置信。”
“上官谷主已遁入空门,落发为尼,有骗人的必要吗?”
“这很难说,关键在当年的那件丑事,到底是如何发生的?”
“你怀疑上官谷主不是在被人迷倒后,惨遭强暴?”
“如果是两情相悦,避室通好,事情就会大不相同。”
“这样说,你还想对凤儿有所不利?”
“也许暂时林某不会再加害于她。”
“哼,谅你也不敢!”
阿呆补充道:“林清风,我阿呆先生警告你,倘若胆敢再动小凤的一根汗毛,小鱼帮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,火烧葫芦谷,血洗九华山!”
彼此话不投机,林清风甚觉无趣,紧走几步,对走在前面的黄山姥姥道:“师娘,清风想先走一步,就此告退。”
根本不理会黄山姥姥是否同意,话一出口,便即迈步超越过去。
黄山姥姥道:“清风,你若不信,可以再到‘竹林庵’去一趟,和婉倩作一深谈,天大的误会也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。”
“不必了,此时多言无益。”
“何妨住一夜,明天再走?”
“徒儿尚有急事待理,告辞!”
姥姥用心良苦,却未得到回报,林清风足底抹油,已一阵风似地走了,害得黄山姥姥长吁短叹,唏嘘不已。
小鱼儿望了凤儿和阿呆一眼,道:“我看我们也该走了吧?”
不待阿呆、凤儿开口,黄山姥姥抢先说道:“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凤,我们祖孙久别重逢,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,你们就一块儿在神仙谷住下来吧。”
凤儿舐犊情深,偎在姥姥身边道:“小龙哥,别急嘛,少说也得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再走。”
神仙谷都是女孩,而且个个貌美如花,阿呆也想住下来一饱眼福,道:“是嘛,南征北讨,怪累人的,住下来歇一歇脚,准备再走更长的路。”
小鱼儿却不以为然,道:“阿呆,凤儿是回到了自己的家,乐昏了头,还请有可原;你还要不要命?”
阿呆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地道:“死小鱼儿,臭小鱼儿,你凶什么凶,这话是啥意思嘛?”
小鱼儿骂道:“你简直是白痴、傻蛋、二百五,解毒药所剩无几,找不到贺天雄,咱们谁也别想活下去,还想在神仙谷逍遥自在,苦中作乐,哼!”阿呆似是一下子从快乐的巅峰给摔了下来,神情沮丧地道:“惨啦,惨啦,我看咱们连饭也别吃啦,赶快走吧,不论天涯海角,非得找到姓贺的才有活命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