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一件大事,过足瘾头。”
“什么事?大家都知道吗?”
白中红轻笑道:“当然,昔年黄天云有武林霸主之称,只败在一人手下,却已翻不了身,才跑到罗刹门去当门主…”
凌纤儿截目惊声道:“你是说,那个只出现过一次的异人,就是楚…天问?”
白中红道:“不错,也就是我一直当他是父亲的那个人!”
凌纤儿一愣。
难怪白中红年纪轻轻,武艺就甚是高强。
白中红又道:“当楚天问击败黄天云之际,许多武林高手也在场,我并不在。但是龙鹰却是普天之下,只有一只。
所以,人家一见了龙鹰,便称我为‘楚公子’了,我也懒得解释。这总没多大关系吧?”
凌纤儿点头:“若是这样,是没什么关系,你后来怎知他不是你的父亲呢?”
“我较大后,他便带着我到处走,天南地北,无处不至,但是却又漫无目的,有时往往在荒野隐秘之地,可以往个十天八天。
“起先,我并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,后来,我便发现他是在找人,找一个不知下落的人。”
凌纤儿愈听越觉没有意思,仔细盯住白中红。
白中红淡声又道:“我那时,以为他是我的父亲,对他十分信任.他也从不隐瞒我任何事情。
但是我屡次问他是在找什么人,他却不肯回答,当时我也不觉有何奇怪。
直到有一天,他找到了他所要找的人。”
凌纤儿截口问:“是什么人?”
“是一个干瘦老头子,身上没有三两肉,却有一双特别粗大的手掌,事后,我才知道,这样一个强一点风都吹得走的老人,竟是横行西域.出了名的恶人邪魔掌。
只不过楚天问找到他时,却并不是在西域,而是在东海沿岸的一个小村落中。”
“那又怎样呢?”
“楚天问终于找到了邪魔掌,便要我离得远一些,他有话要和邪魔掌说,我便说好…”凌纤儿嗤笑道:“结果你却是阳奉阴违;是不是?”
白中红窘困笑道;“我很难向你说明白,我为什么会对自己一向信任的人不信任起来,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,我忽然觉得他有事瞒着我,我要偷听他和邪魔掌的对话。”
“我明白!”
白中红瞟了她一眼。
他自然不知道凌纤儿说“明白”那是真正的明白。
她本来是十分信任丁冲的。
丁冲的每一句话,她都理所当然服从着,却不知何时,她觉得自己和丁冲之间,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隔阂。
虽然在表面上看来,事情完全没有什么不同。
但实际上却已经不同了。
凌纤儿知道,当白中红觉得楚天问有什么瞒着他而感觉到时,就像是自己和丁冲一样的情形。
白中红眼望远方,续道:“我本来是离开有一段路,却愈想愈不对,又悄悄地走了回来,躲在一丛竹林后面,那时楚天问和那邪魔掌两人,正争得面红耳赤。
我知道邪魔掌不是楚天问的对手,见他居然敢和楚天问争吵,当然觉得很奇怪,便仔细听去,想知道两人正在吵些什么!”
白中红讲到此处,凌纤儿也更专心地倾听起来。
当她刚听到白中红提起“楚天问”的名字时,还以为白中红又在骗她。
但是白中红继续向下讲去,沉痛的语调,显得他心中十分悲痛,而他双眼则望向远方,分明是正在回忆当日情形的每一个细节,免得漏掉。
凌纤儿相信,白中红这次说的一定是实话,是他的身世之秘。
她很自动地移动身子,使得她和白中红之间的距离,更加靠近。
白中红若有所觉地含笑着她一眼。
他又道:“我就听到邪魔掌尖声高叫道:“是你!是你!不是我!不是我!”他翻来覆去,总是讲的那两句话,实在够令我奇怪的了…”
白中红吸了一口气,续道:“可是,更奇怪的事,却还在后面,楚天问讲的,竟也只是那两句话,两人争得都快打架了,不知是在争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