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庭院深深,林木杂生,素称鬼宅的李家古宅。在这里,除了江湖异士,连白天都充满鬼气,无人敢靠近,正是藏身佳地。
两人找间隐秘小厅,点燃沾灰蜡烛,弱光下,瞧清全貌,原是小闺房,除了破床,另有梳妆台,全是蜘蛛网处处,灰尘盈寸。
关小刀猛把肉球丢出,再拖手回来,叭然一响,撕下布袋,金大户掉落床上,压得木床倒塌,尘灰立即飞起。金大户唉唉痛叫,已然惊醒,直叫要命,突又嗔骂:“谁敢太岁头上动土?”
说未说完,叭叭两响,关小刀已凌空甩地两巴掌,打得他头晕脑涨,又跌床面,这次学乖了,冷嗔叫道:“你们是谁?”
关小刀冷道:“杀猪的!”拿出森森匕首,耍在手中。
金大户嗔叫:“我又不是猪。”
关小刀邪笑:“你不是,谁才像?”
金大户一愣,感觉一身肥肉在抽跳,惊喝:“你们敢动我,汝阳县太爷是我朋友,你们敢动?”
话未说完,关小刀突然扑身上去,啊啊尖叫,匕首猛挥又砍,那简直在剥猪皮似地剃来剃去,只见金大户不断尖声唉叫,毛发、衣衫纷纷弹飞,眨眼已光身溜溜,勉强只剩百孔千穿内裤遮体。
关小刀这才收刀,呵呵笑道:“对不起,技术不太好,难免剃伤什么,请见谅。”
金大户这才有时间瞧向自己身躯、手脚,竟见无数血痕,吓得他尖声骇叫,想摸,又怕疼,上刀山下油锅感觉使他心胆俱裂。
关小刀淡笑:“皮肉之伤而已吧?上次有一个太兴奋,一不小心就把他小啾啾给割下,害他因祸得福,从此变成皇上眼前当红太监,到现在还对我感激不尽呢!”
金大户唉呀尖叫,双手赶忙掩下体,冷汗、泪水直渗:“你到底要什么?要钱是不是,我都给你,一万两够不够?是金子,不是银子,求你放我一马啊!”关小刀冷笑:“比钱,你未必比我多,因为我就是飞天银狐,我要钱,随处都可以拿,包括你的宝库。”
金大户睑色再变:“你是飞天银狐?可是上次…”
“上次那个是假的。”关小刀嗔斥:“你为什么要抓一个假的到衙门?简直破坏我的形象,我就是来报此仇,快快给我说来,到底是怎么回事,否则要你老命。”
金大户怔愕:“他是假的?”
关小刀道:“废话,要是真的,岂那么简单让你摆手?我的形象那么差吗?你不想活了是不是?”
利刀猛挥,吓得金大户急躲墙角,哭丧着睑急叫:“小的不敢,小的只是…只是抓到那人,他自称自己是飞天银狐,所以…所以才…把他送官府。”
关小刀怔愕:“他自称飞天银狐?”
谷君平更惊:“不可能,你说谎。”
金大户急道:“小的不敢,他的确这么说,否则小的怎知他叫飞天银狐。”
谷君平冷道:“他可受伤?”
金大户道:“大概有吧,当时是武师把人架来,不过,他还能走动,似乎受伤又不重。”
谷君平道:“你有损失财物?”
金大户道:“损失好几回,不知…不知…”惧瞄关小刀。不敢猜测是否为他偷去。
关小刀冷斥:“为富不仁,活该!”
金大户低头,不敢出声。
谷君平道:“此事透着奇怪,他会自动说出身分?”
金大户道:“大概他想冒充两位大爷…所以…”
关小刀斥道:“没你说话余地,你把当时状况再说清楚些,否则不必回去了。”
“大爷饶命啊!”金大户拜求不断,想到什么说什么:“当时先是有人喊贼,随后一阵大乱,我要武师全力抓贼,结果…大约半刻钟,就抓到那位自称是银狐之人,事情就这样而已…若要更样细,可能要问武师才能明白。”
关小刀道:“敢情抓错人了?”
谷君平道:“你从他身上搜到赃物?”
“没有…不过…”
“不过什么!”
“小的送他一件玉花瓶…”
“意思就是栽赃?”关小刀猛用刀背敲他脑袋,吓得金大户发颤求饶。
“不是小的送的,是武师送的。”
“那还不是一样!”关小刀斥道:“坏事做尽还不够,连贼王之王你也想栽赃?可恶可恶!”
刀背又敲得金大户疼痛求饶,泪水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