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昆仑急问:“那是什么?”
“美人穿的肚兜也!”
“你也穿肚兜?”
话未说完,关小刀已抽出一件泛红镇白边肚兜,方自一晃,司徒昆仑已唉呀尖叫,下体连连扭动,想避开仙人掌,可惜连腰部、大脚都被扣死,根本无法闪避、急得他猛运功抵挡。
关小刀惊笑道:“这么灵?说你色,你还不承认?美人来也!”
他复摆出美人姿态,搔首弄姿之间,已挑得司徒昆仑方寸大乱,整个人已抖抽不定。
关小刀干脆猛一旋耍,将肚兜罩向他脸面,终挑得他叫声更急,全身血脉责张,挣得铁铐咔咔作响。
一时情急,竟然一吸一咬,把肚兜吸咬人嘴,甚且想吞食入腹。
关小刀怔愕道:“这样也能吃吗?”
司徒昆仑哇哇吼叫,当真把肚兜吞食殆尽,吓得小刀怔愣当场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司徒昆仑吃过之后,哈哈狂笑:“还有什么,尽管拿来吃!”
关小刀不禁摇头苦笑,直道变态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整对方。
司徒昆仑则狂笑不断,他似乎对于越奇特之事,越觉得感兴趣。
关小刀不得不暂时改变对策,尽往他武功方面下手,司徒昆仑却对武学之事只字不提,似乎深怕小刀得知而变成可怕对手。
关小刀当然不能明问,只能暗探。
然而除了得知《阴阳真经》练过之后,能刀枪不入之外,他根本探不出什么名堂,不禁觉得泄气。
次日,小刀无聊,再拿肚兜耍逗,岂知司徒昆仑似已免疫不再对此产生太大兴奋,关小刀只好失望放弃。
及近傍晚,忽见司徒昆仑全身暴涨,甚且发出红烟,关小刀自知他在运功,赶忙全神戒备,以免对方脱逃。
那司徒昆仑全心运功,两眼下时翻红,他似想挤断铁铐,亦似想从体内挤出什么,就像生孩子,拼命用力再用力。
关小刀暗想,莫要真的离谱到男人也会生孩子吧?
司徒昆仑仍在挣扎,甚至吼叫,时间分稍流逝,那毒烟越来越浓,猛穿出肌肤血疤。
那血疤似已化硬,被毒烟穿透之后、已自爆裂,发出咯咯之声,旦往地面掉落。
关小刀但见血疤不断掉落,怔诧中已想到什么:“金蝉脱壳?巨蛇蜕皮?”原来对方运功,是在逼落身上粘满的血疤?
他怕对方当真金蝉脱壳,赶忙找来巨网,再次把老魔头罩住,以防万一。
司徒昆仑始终拚足全力运功,只见血疤不断掉落,从额头、脸面,以至于肌肤、四肢百骸,每掉一块,新嫩肌肤即现一层,返老还童感觉,使关小刀颇为心动。
尤其司徒昆仑那头灰发,亦自渐渐掉落,已快变成大秃头,然秃头上,仍见得细黑毛发正在成长,更让人瞧之感受出那股脱胎换骨之妙境。
幸好,对方骨头没缩小,未脱胎到变成婴儿地步,他整个人仍被卡在铁铐里,使得关小刀宽慰不少,且放松心情,看看这老妖人变化吧!
那司徒昆仑全身原是裹上一层被炸药轰伤而和着泥灰的血疤,此时不断逼落血疤,整个人有若大蛇脱层皮似的变出新肌肤。
在脱剥之间,总见红雾直冒,待血疤落地,红雾散去,整个肌肤已变得光滑嫩亮,哪还见得什么皱纹?
关小刀正奇异地瞧着如此变化,口中咋舌不断,直道这是哪门功夫?邪得可以。
忽见老妖脸面最后一块血疤从嘴边掉落,他怔愕不已:“连胡子都不见了?”
此时的司徒昆仑果然脱光嘴边本是短鬃粗粗的灰胡,一时长相变得生嫩,颇不搭称。幸好脸型,眉毛仍在,否则小刀几乎认之不出。
关小刀立即举刀挑向那头发、胡鬃血疤,想了解,到底是被扯断,抑或自然脱落。
但检查过后,毛发囊部,皆参在干疤上,显然是跟肌肤一起脱落,如此可谓名符其实的脱胎换骨吧?
关小刀却有了新想法:“只脱皮、未换骨,否则岂非脱困而出?”仍自加以监视。
足足耗去一时辰之久,司徒昆仑始把身上血疤逼落,还好,有件烂衣遮体,否则他将变成裸身妙现。
褪尽血疤之后,他似大病初愈,嘘喘不已。
此时他瞧来有若光头和尚,毛发、胡子皆不见,只留一张未带皱纹的脸肤。
然而看起来,并未变年轻多少,否则小刀已无法认出他是谁,尽管如此,若未亲眼目睹,必定不敢认他即为司徒昆仑。
关小刀道:“我以为真的脱胎换骨,原来充其量也只是换皮而已。”就像受伤的皮剥落,换来一张较嫩肌肤而已,对于脱胎换骨之术不禁有些失望。
好不容易,司徒昆仑已醒神过来。
但觉体力充沛,登时狂声厉吼,猛地挣扯,哇哇大叫中,只见得铁铐咔咔作响,似要崩断。
关小刀瞧来心惊肉跳,赶忙抓来炸药,喝着:“你敢挣断,我跟你同归于尽!”
司徒昆仑未加理会,仍自挣扯,越拚越劲,猝见红雾成流,在他啸吼之际,旋扫成风,带动血疤乱飞。
关小刀嫌脏,退至一角,照样把炸药抓得紧,并通知外头七绝剑手,随时准备逮人。
还好,司徒昆仑挣扎半刻之后,始终无法突破身上十数道铁铐,以致于败退下来,汗流满面。
关小刀这才嘘气:“王家铁铺的精钢果然不差,我打的手铐更是一绝,老狐狸你死了这条心吧I乖乖呆在此,我保证你能安享余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