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,等集会过去了,再
放他们出来,交给杨捕头处理,不就结了。”年轻太守沉思良久,重重的点了一下头,转对
堂下道:“王小玩、陈语砚,你俩妨碍公务,本府判监禁一个月。来人!”王小玩及时喝断
他的命令,大叫道:
“喂!我又没犯法。凭什么关我一个月,冤枉啊!太守欺压良民,藏了人家的娘不说,
还要关人家,老天真是没眼啊!”庄师爷大叫道:“小地痞,就凭你如此目无王法,诽谤父
母官,大闹公堂,本堂就可以关你十年,还不住嘴。”王小玩亦是大怒,骂道:
“你这死老家伙,都是你在挑拨离间,老子算准你,死后要坠挖心加拨舌的无间大地
狱。”庄师爷气胀一张老脸,暴跳如雷,喝道:“王冲,还不将这小浑蛋押下,去先打二十
大板,再下到黑牢,非关他十年不可。”年轻太守皱起眉头,欲言又止,只重重叹口气,竟
是听到了这庄师爷的话,任王小玩去挨打。那叫王冲的捕快,快步走上堂,一把揪了王小
玩,就往刑房走。陈语砚也被另一个捕快带下公堂。两人正给扯拉到堂边上,堂外忽然一阵
风似的冲进一个人,此人不由分说冬地一声跪下,并且大磕其头,沙哑着嗓音,努力道:
“求太守开恩,求太守开恩…”年轻大守叹了口气,道:“杨捕头请起。”这杨捕头却依
然磕头道:“求太守大人放了这小孩。”大守没答话,那庄师爷又冷哼道:“杨英风你身任
公职岂可如此不知规矩?太守已下了罪,怎可随意更改。”
杨英风道:“太守大人,他们只是小孩,很容易说服的,用不着下狱阿!我已骗了阿砚
这孩子、我不能再让她受苦,大人慈悲,大人开恩。”
太守面呈犹豫,正沉思轻重。庄师爷却又冷道:“如这一事情走漏,影响了大市集的收
入,你一个小捕头赔得起吗?”杨英风叹了口气,回道:“我觉得把事实告诉这孩子;叫她
立即离开此城,这样绝不会走漏出去。”庄师爷气得双目一转,大声道:“你以人头保
证!”杨英风傲然道:“要太守释放这孩子,我即-刻也不离开他们,直到他们离开烟
台。”
庄师爷欲待反击回去,年轻太守已开口道:“好吧,让他们走,另拨一百两库银,给陈
语砚办理后事,及本府的赔偿金,弥补她委屈多日的损失。”庄师爷吓了一大跳,不意太守
如此判决,他一向将库银视为自己家的银库,一听要拨一百两,立即肉痛加心痛,忍不住哼
了一声。年轻太守怕他再反对,用力的挥挥手,道:这事就这么决定了,我不能一错再错,
退堂。
一声令下,年轻太守如释重负地走了。庄师爷怔了一怔,瞪了杨英风一眼悻悻地走人后
堂。这时众捕快才轰然围上杨英风,七嘴八舌,有的道:“杨捕头真有你的!”有的说“真
痛快终于扳倒庄老狗。”也有的担心道:“以后耍小心点,免得他找你麻烦。”有的反击
道:“怕什么!他要不是太守的舅舅,早给人踢出去了,太守大人有一天会受他不住的。”
但这些难七挟八的话,杨英风浑没听进去,两眼只悲伤的望着陈语砚。王小玩不耐烦地
插口道:“喂!太守大人既然判我们释放,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啦?”陈语砚这才冲到杨英
风跟前,哭叫道:“杨叔叔!我娘呢?是不是已经,已经死了?”
杨笑风扶着她,垂泪道:“可怜的孩子,我们先出去说吧。”说着拉了陈语砚出府而
去,众捕恐当差的即去办事,即跟了出去。王小玩见没人来理睬自己,忍不住有点悻悻然,
只好摸着鼻子,走出去。幸好,出到府衙门外,陈语砚忽道:“小玩,小玩有没有跟出
来。”王小玩在她身后应道:“出来啦!”心道:“臭婆娘现在才想到我,老子以为你有叔
叔,不要,不要…,哼!不过总算是有良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