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答案,已坐向床头,也准备治伤。
“现在说抱歉有啥用?”
洪金宝斥笑道:“你这家伙,自己是算命的,连这大灾大难都算不出来?”
“人有旦夕祸福啊!”李铁嘴干笑着:“何况算自己会天诛地灭,小老头不敢违抗天意。”
“那你算我总行吧!”
“你又没说。”
李铁嘴倒上青色药粉于伤口,痛得洪金宝尖叫跳起:“这是什么药,这么利害?”
“良药啦,今天敷,明天就好。”李铁嘴毫不客气又连倒几次,痛得洪金宝直咬牙龈,冷汗直冒。他方自歇手:“痛过了就凉,凉得舒服就睡一觉,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了。”
“这节骨眼里,我哪睡得着?”
然而,这药效似是加了催眠药,洪金宝在念念有词中,直觉伤口渐渐转凉,凉往肉内,凉往奇经八脉,直若吸食鸦片般舒畅全身,不自觉地,他已沉腻其中而昏昏欲睡。
“这药…真的很舒服啊…”话未说完,身体一软,留下一抹甜笑,已进人梦乡。
待他醒来时,感觉上,仍昏昏沉沉,但痛楚已去了泰半。
他想伸个懒腰,却发现双手像被什么东西缠住,抽动不得。
“怎会?”
更形用力,手腕却传来疼痛。当下惊醒过来,往手腕瞧去,他脸色顿变,曾几何时,自己双腕,甚至双足竟然被扣上粗黑脚镣手铐,被钉在墙上形成大字模样,心下惊骇不已。
“糟了,一定遭暗算了!”他尖声大叫:“臭算命的,你敢暗算大爷,小心我踩扁你脑袋!”
怒骂几声,得不到回话。
洪金宝不禁疑惑:“莫非他也遭到暗算?”
想及自己可能已入他人之手,不禁瞧往四周,可是那张床还在旁边,屋壁仍是朱红色,仍在窑洞里没错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他不禁又大叫:“什么人摆我道儿?敢做敢当,还当什么缩头乌龟?”硬想揪掉禁制,岂知全身酸软无力,根本使不起劲。
嗔叫半刻,正担心若没人出现,自己岂非会活活饿死在此之际,外头已传来脚步声,他方自嘘口大气。
人来了就好,至于人来了,结果可能更糟的后果,他倒没心情多想。
人影一晃,娇瘦的李铁嘴已扮打得净亮立在门口。昨夜同是落水狗的窘状已经不见,他眯着眼睛轻笑着。
“你醒来了?对不起,我去采药,害你受惊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!”洪金宝晃着手铐:“干嘛把我铐起来?”
“呃…我看你的伤口有化浓现象,看是中了毒箭,得想办法医治才行。又怕你走开,你突然神经发作什么的,所以才把你铐起来,免得你一走失,带来性命危险。”
“你才神经发作!”洪金宝斥道:“还不快替我松绑!”
“自是应该,”李铁嘴走了过来:“不过,我想,还是先替你除毒如何?”
“解下来再除毒不成?”
“我用的是针炙逼毒,可能会很痛,怕你受不了,所以,还请大侠多多忍耐。”
“不除毒行不行?”洪金宝但觉自己服过灵丹妙药,只要加以时日,该能自行解毒,若能不再受苦,自是尽量避免。
“我也不清楚,你觉得伤口如何?如果不很疼,可能没关系,如果疼疼热热的,最好还是治疗的好。”
没提及,洪金宝倒未在意,但一提及,注意力集中往臀部伤口感觉,顿时传来火热热有若毒蚁咬食,他眉头不由一皱:“好吧,快点替我除毒,不过要小心些,别弄得我太疼痛。”
“我会小心。”
李铁嘴笑的暧昧,随即捧着一大堆东西摊在床上。乖乖,那针炙用针,有的竟然粗如铁钉,吓得洪金宝脸色抽跳着。
“你这是什么针灸?用铁钉?”牛眼睁得比什么都大。
李铁嘴还是淡然笑着:“那是备而不用,如果毒性太强,小针是排不干净的,换上大针,很快即能见效。放心,我会看情况使用。”
说话间,仍有捉弄意味,直摸着大钉,很似乎也想过过大瘾头。
“你到底学过针炙没有?”洪金宝老觉得威肋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