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生智。
心想这老头一身锦袍,除脑袋巴手腕露在外头之外,他要人刺穴,总得掀衣解裤带吧。
就算是头、手部位,只要一送过来,自己找个位置就刺,虽可能差偏,但找个试穴藉口大概还可唬过去。
秦沐风倒不疑有诈,淡然一笑,很快想拖开背腰衣袍。
洪金宝眼睛不由一亮,这可好了,是在背腰自己胡乱刺,老头根本看到,准能过关的。
岂知秦沐风想到洪金宝虽对秦家不错,却也是个外人,而且身份一直无法查明,自己怎能冒此危险、要是突然被暗算,岂非死的不明不白?
当下心念一闪,道:“就以小女示范吧,老夫想瞧瞧,你刺了我,便什么都没瞧了。”他干笑地表示歉意。
秦玉妃只要能为洪金宝服务,立刻叫好,随即想拉开背衫,逼得洪金宝一颗心七上八下。
“好个屁!”洪金宝暗自骂道:“也不想想自己是女的,竟敢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,不害臊?”
然而白嫩腰背已露,这小三八还在催快,迫得洪金宝一支银针抓在手上,不知该落刺何处。
“你的肉真多,位置不怎么好找…”洪金宝得找话来掩饰自己窘境。
秦玉妃倒变成乐天知命,不再对肉多过敏。嫣然欣笑:“比以前少的太多了,将来再瘦下来,就更好找啦!”
“是该如此…”
眼看秦沐风好似等的不耐烦,洪金宝这针若不刺下去,真的就要让人起疑了。
他想闭上眼睛,随便找个地方刺刺,能中则中,不中再刺,反正痛的不是他。
然而就在他欲刺不刺之际,西南方突然传来似是门墙撞破,倒塌声,更似千斤石门撞闭声,轰得夜鸟惊飞,回音不绝。
秦沐风先是一愣,但听及声音发自自己住处,顿时叫声不好,哪还有心情看人表演,急急喝声掠去。
洪金宝暗自嘘口气;“怎么刺都中,干嘛溜这么快?”
为报复秦玉妃肥胖无脑,七支银针一把刺下去,痛得秦王妃唉呀叫痛。
“针炙怎会这么痛?”记得三年前跌倒,足踝受伤,被父亲针炙过,并无此疼状,她挨的甚是后悔。
“刺中任督两脉当然痛,否则怎会特别难打通!”洪金宝有了报复快感。
“快拔出来,我不玩了。”
“自己拔,要多练习,否则将来没人在,你叫谁打通任督两脉!”
秦玉妃苦着脸,没办法,只好自己动手。
洪金宝则在一旁欣赏这婆糗态。西南方又有声音传来,似乎是大批人马追掠声,他心神一凛,这才想起还有个慕容寒雪。
这还得了,他莫要中伏才好!
先前那轰声大像了,洪金宝哪还有心情再待此消遣别人?赶忙拔身而起,追掠过去。
风云居此时灯火通明,照得像白色象牙塔般发光。十几名护院武师早围在四周。洪金宝赶来,第一次碰上前次在湖中被自己打落水中的秦绝,他怀恨地冷目瞄来,不愿同路地闪向别处。
洪金宝懒得理他,赶忙问身旁边一位手握大刀的壮汉,他回答有刺客。
“抓到没?”
“庄主还没出来。”
“刚才不是有人叫喝?”
“是野狗,已死在那边。”
洪金宝顺着他手势瞧去,在草坪、地砖交界处果然躺着一只死黑狗。他方自嘘口气,看来小雪子还有希望。
当下也做出警戒动作,绕着四处寻走,看看是否能得到小雪子暗示,也好利用机会掩护,助他逃去。
盏茶光景已过,一切静的可怕,忽而大门敞开,秦沐风冷漠立在门口。
“没事了,退回去吧。”他摆着手,想支开所有人。
秦沐龙不放心:“爹,真的没事?”
“嗯!一切明天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