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绳: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你这样做不对。”
网绳已解,洪金宝倒是未再发怒,邪邪直笑起来:“你也差不多,为了爱财,不惜追杀到京城,连我这兄弟都不认还扮鬼刑求,你倒做得出这种事?”
慕容寒雪自有歉意,苦笑道:“事非得已,不得不略施小计。”
“略施小计就把我整得死死,要是哪天真心暗算,我岂不永世不能翻身。”
“只要你交出宝藏,不会有下次。”
“这么说,我不交,下次还会一直来喽?”
“你别为难我好不好。”慕容寒雪不知如何回答,只能苦笑。
洪金宝亦是假笑两声,冷步走来:“拜托你再逼我好不好,请你不要解开我的武功禁制,好让你为所欲为,杀友求荣。”
“别想那么多…”
“我能不想吗?烧我屁股,揍我脑袋,捆我身躯,要刮我肉,喝我血,叫我一辈子罚站,我砸死你。”
洪金宝猝然疯狂般扑来。
慕容寒雪本是应付般躲闪,然而洪金宝却早已利用机会冲开穴道,功力恢复迅速,这一扑,竟然把对手扑压地面。
慕容寒雪大是惊愕:“你的武功!”
“受你制,我还敢找你报仇,死来…”
洪金宝一如猛狮,扑得慕容寒雪翻不了身,一时烂打起来,又如小孩,全无招式,全凭蛮力,冲揍之间,唉叫不断。
只见得两人从东滚到西,从左揍至右,砸碎无数骷髅,撞破数口棺材,衣裂裤碎,满身伤痕,还在战。
慕容寒雪借着手脚灵活,洪金宝则是蛮力雄厚,两人边打边骂边扑,大有发泄情绪之意。
足足缠战半时辰,双方筋疲力尽,复又砸碎一口棺材,木屑乱飞,那棺中白骨甩高而后下砸,两人相继左右闪滚,白骨砸落地面,碎得四分五裂,不过,倒终于还是隔开两人。
怒气已泄,力道又失,两人始自以目代掌,猛瞪对方,然而瞧及对方相互鼻青眼肿,活像受伤猫熊,忍不住皆窃笑起来,却又觉得失态,双双煞住笑声,拉下凶脸,又开始叫骂。
骂的都是绕着方才问题打转,骂得口干舌燥,方自沉默,再次开口时已较为理智。
慕容寒雪道:“我暂且相信你并非想独吞,但请你拿出良心,就算咱们共同发现,也该给我一半吧!”
洪金宝冷道:“谁说没有,两箱夜明珠已埋在你家后院,我才没那么小气。”
“我是说铜镜湖下的宝藏…”
“你休想现在打它主意!”洪金宝斥道:“除非能说出更安全地方,否则我不会让你取得。”
慕容寒雪一愣,不错,他的确想不出何处更为安全,然则那批宝藏确实太重要了:“我们可以慢慢取出,一次花一点。”
“笑话,两箱夜明珠都还没花完,你还想取?”
慕容寒雪又是一愣,看样子今天想逼他说出实话是不可能了,只好另想他法:“那你要给我的两箱真的埋在我家后院?”
“哪有这么简单。”洪金宝为自己缜密心思喝彩:“刚才是障眼法,真正地点是埋在你家门前那口太湖湖底,有空找个时间去捞就是啦!”
“你是学那铜镜湖,才把它埋在湖底?”
“那又如何?你还是想不透,猜不着。”
慕容寒雪自嘲一笑,洪金宝脑袋的确不差,今后得小心应付了。
“你都给我不值钱的,我岂非吃了大亏?”
“吃点亏算什么,下次补你便是。”洪金宝斥道:“你有我脱手方便?我现在是殿前大将军身份。”
“你当真要当蒙人走狗?”慕容寒雪急道:“你可知那花贵如别有用心?”
“请别批评她的事。”洪金宝冷道:“是人都一样,哪分什么蒙人汉人?那秦沐风还不是汉人发奸,有什么好?”
“可是你要认清时势!”慕容寒雪道:“时下元朝腐败,官家欺民,喇嘛胡为,四处人民嗔怒起义,元朝江山将不保。”
“我又没说要保元朝江山!”
“近墨者黑。”
“我的事你别管行不行!”
“不行,我管到底。”
“嘿嘿,有意思了!”洪金宝邪笑着:“我现在大将军当的舒舒服服,你又能奈我何?你要怎么管,露点口风让我害怕害怕如何?”
慕容寒雪瞄他几眼,看来他已是病入膏盲,沉迷已深,哪是三言两语劝得醒。遂不再劝他:“不管如何,你好自为之,我还是担心那批宝藏,你敢保证它能安全无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