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赌断然道:“那咱们就等,他们总要回来的。”
四平皱眉道:“也许…”
小赌瞪他一眼,径自在大门前石阶上坐了下来,双手抱腿,下包搁在膝盖上,摆明决心要等的姿态。
四平望望三宝,两兄弟都把肩头耸了耸,双手一摊,一脸的无奈。
第二天傍晚,三人又来到发财赌坊。
灯笼仍然未点着。
大门上,仍然是铁将军把门。
昨晚他们曾等候至深夜,花氏父女居然今天不回家,三人只得失望而去。
三宝尚未走近门前,就怪声嚷道:“妙,妙,这对父女八成是翘家了。”
四平接道:“我看九成是卷款潜逃。”
小赌懒得理这一对宝,干脆往石阶上一坐,仍然是双手抱腿,下巴搁在膝上,跟昨晚一模样的姿势。
三宝上前,愁眉苦脸道:“今晚又要长期抗战!”
小赌眼皮一翻,置之不理。
四平摆出一付苦瓜脸道:“小师兄,你要痴汉等丫头,尽管留在这里等,咱们可不奉陪。”
小赌把手一摆:“请便!”
两兄弟互相一施眼色,掉头就走。
冷不防小赌跳起身来,一个箭步射来,身形向上一拔,凌空双脚齐踹,踹得两兄弟身不由己地全身向前扑跌出去。
真是一对难兄难弟,双双跌了个狗吃屎。
忽听有人娇声笑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,过年还早着呢,你们就等不及提早拜年-!”
这声音真甜美,就如黄莺出谷般。
听了如此娇柔甜美的声音,别说是开玩笑,就算是挨她骂儿句,也保证不会生气。
三宝、四平仍趴在地上,闻声双双一抬头,我的妈呀!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母夜叉!
只见站在面前的女子,年纪倒只有十七八,可惜不是一朵花。勉强冠以花名,也只能算是喇叭花,而且还不配插在牛粪上。
她的三围一般粗,矮而胖,活像一只大水缸。
浓眉大眼,朝天鼻,血盆大口,外带大暴牙,说有多丑就有多丑。
偏偏丑人多作怪,她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,脸上不知涂抹了多厚的脂粉,两颊擦的胭脂,红得如同猴屁股。
更令人难以忍受的,是她那头枯黄的秀发间,竟然插满朵朵的小花。
两兄弟乍见之下,不约而同齐声叫道:“我的妈!”
丑女居然毫不客气,应了声:“唉!”
两兄弟无端端地被她占了便宜,霍地双双跳起,那边小赌见状,早己笑得直不起腰来了。
三宝向丑女一指,怒问道:“喂!你到底是人是鬼?”
丑女龇牙咧嘴一笑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三宝嗤之以鼻道:“哼!我看你三分不像人,七分倒像鬼,而且是个丑鬼。”
丑女不以为许,双臂向前平举,如同僵尸般向前一跳一跳,日中还不断发出吱吱鬼叫之声。
两兄弟吓得掉头就跑,以为当真是女僵尸出现。
小赌笑声突止,一晃身,已掠至丑女面前。
丑女一见他头上的标志,那束冲天马尾,突向他一指道:“就是你!”
小赌原欲出手的,闻言一怔,以手指着自己鼻尖,茫然问道-“我?”
丑女不再装神弄鬼,点点头道:“不错!你就是那个赌十局的小鬼吧?”
小赌只要一听赌字,顿时精神百倍,哪怕眼前真是个女僵尸,他也敢赌。
他不禁微笑道:“莫非你要跟我赌十局?”
“不错,是有人跟你赌,但不是我。”
“是谁要赌呢?”
丑女笑而不答,反问道:“你们可知道,开封府谁最出名?”
小赌等三人不约而同,齐声道:“包黑头!”
“不对!我问的是现在?”
三人茫然相顾,回答不出,交了白卷。
“差劲!真是孤陋寡闻,连开封的赌国三花都不知道!”
小赌一怔,诧然道:“赌国三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