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地狱门主和十殿主,不约而同地赞道。
三宝和四平二人,被如此突袭的很不是滋味,使奚落道:
“哼!骚包。”
“爱耀!不害臊!”
而小赌却是得意睨眼:“你们骚得起来吗?”
一副小人得志,不可一世的嘴脸。
其它人早巳经习惯,他们这种三五不时的斗嘴。
各自喝完手中的酒,不理他们。
“小赌.看来你对无相神功的体认又进一层。”
小赌想起在三盘山震碎巨石一事,忍不住神经兮兮地呵呵笑道:“大哥,你那无相神功还真不好练,没事得找块屋子大的石头,才体会的出来-!”
地狱门主闻言,有趣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小赌便将三盘山上的事,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。
“哦!那你是从裂缝中,悟出哪一点?”
“就是那个无相神功第二层中的…”
十殿主和杨威,见小赌与地狱门主论及武功心法,不禁双双想离座回避一旁。
地狱门主见状,伸手按住两人道:“不妨,武学本相互钻研,方有长进,无需离座。”
他又继续对着杨威道:“二弟,此去长白,路途遥远,颇耗时光,一路上便让小赌将大哥几门绝学,一一传授与你。至于,能领会多少,就看你自己啦!”
杨威兴奋地,离座拜谢:“多谢大哥成全!”
地狱门主挥挥手,笑而不答,只是再度目注小赌,要他继续。
“无相神功第二层中说,万相既破,是相非相,既是非相,何必寻相。
“所以当我第一次运功出掌时,是将巨石看做敌人阻碍于我的招式,心中想的是要以穿云掌将他击碎,心念意动,出手有牵拌,是故气乃浊,功不纯,只将大石头劈出裂缝。
“这也是表示,我只达到无相神功中第一层的境界:'有物即有相,万物皆为相,有相则可破,破除有相是无相',那种以招破招的地步而已。”
“那你又是如何知道,自己的功力有暇疵?”
“照穿云掌的练法,应该是出手越简,劲力越见无形,而且在掌劲触体击实的时候,应该如海啸山崩、风吼云动的气势,而我的出手显然就有问题;因此我才联想到无相神功第二层的境界,应该与穿云掌配合,做到是相非相,无处有相的地步。所以我才悟出,能解有招,并不一定要成招,既不成招,何必寻招,心念而意动,顺手而出,则意顺而气畅,终于做到穿云掌中,那种山崩地裂的地步。”
“哈哈…好,太好了!”
地狱门主听完小赌对无相神功的悟解之后,既高兴又激动地仰天长笑。
笑声震得小屋,悚然抖动,宿鸟惊飞。
稍顷,地狱门主方才停下笑声,眼角含泪地对小赌道:“小赌,不错,为兄终于看对人,他日你的成就必在为兄之上。”
小赌被地狱门主如此正经的一夸,那张娃娃脸上,居然出现难得一见的红云。
在座众人当中,武学根基都甚是不错,因此,在小赌分析完关于无相神功的奥妙时,都静静地思考以求融会贯通,此时难得一闻的,精深武功心法。
只有三宝、四平二人,刚开始还能懂小赌在说什么。听到后来,却是满耳有相无相,有招无招,迷迷糊糊不知所云,成了鸭子听雷;差!真差!真是一路差差差到底!
武功心法听不懂没关系,小赌脸上的含羞带怯倒是看得很清楚,二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糗人机会。
于是二人一起拍手唱起歌儿:“羞!羞!提篮捡鱼溜,拢总捡几尾?拢总捡二尾…”
一面还绕着小赌,探头探脑想再看看小赌脸红的样子。
小赌没好气,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响头,口中也喝道:“西北南,直直落…”
便追着二人,辟辟拍拍掌如雨势直直落个不停。
待小赌淋够二人之后,这才挥着红红的手掌,回到桌边坐下。
可怜的三宝、四平两人豪雨成灾,抱头鼠窜欲躲无路,硬是被淋的满脸通红。
杨威和小飞雪,只能给予同情的一瞥,无奈地摊摊双手,他们可不敢在此时,提供三宝和四平二入遮风避雨的地方。
否则待会儿一定有人大叫:“雨…那矮落莫停!”
地狱门主和十殿主两人,对小赌他们的举动,均报以莞尔的一笑,毕竟,他们也曾有过童年时光。
“对了!小赌,我曾经去过推测中,至尊教总坛的所在地,可是那里,虽然曾有人居住过的样子,但是早已荒废多时。”
小赌闻言,倒是仔细地思考起来。
“大哥,依你看,他们为什么会搬走?”
“这很难说,也许是他们对地狱门的侦查有所感觉,为了避免泄迹,至尊教当然是搬家为妙,也或许,哪里根本不是他们的总坛,也说不定,毕竟那个地点,全是我自己主观的猜测而己。”
小赌的心里,似乎若有所感,可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。
干脆小赌挥挥手,像赶苍蝇一样:“算了!反正,至尊教那批杀千刀的,自然还会来找我,到时候碰上再说。”
对这事,众人也只能如此,要去找一个飘忽不定的敌人多累。
倒不如等他自已找上门来,省事。
杨威忽道:“小赌,山上那事不是要告诉大哥吗?”
小赌眼睛一亮,眯起眼对地狱门主招招手,一副要打小报告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