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相搏时,出手总不会太留情,所造成的结果,也就相对的残酷,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现在,你知道闯江湖,其实是很不好玩的吧!”
小飞雪抬起那张泪汪汪的小脸,瘪着嘴点点头。
“哇!”
又是一声惨号。
小赌和小飞雪转过头去,见剩下那名忍者,被杨威一棒挥飞,又被补上一掌。
砰一声落地后,挣扎一下,便双腿一伸,回老家去了。
杨威走过来,三宝忍不住赞道:“乞丐师兄,你的蹀踱虹桥可精彩极了,看来,你也学全了嘛!”
杨威笑道:“还不是上次在天坛时,看小赌传艺的心得。”
其它人会心一笑,却听得有叱喝声传来。
“是谁?胆敢擅闯关防要地?”
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。
小赌轻叫一声:“快溜!”
众人便自长城上,掠下身去,正式地出关去也!
黄沙滚滚。
大漠荒荒。
一望无垠的黄色大地上,偶而有一根、二丛、三小堆要死不活的杂草,无可奈何的-延残喘着。
那景象,就像一个糟老头,要秃不秃的脑袋上,顶着一二根勉强算是头发的头发。
唉,苍凉啊,苍凉已极!
没事的话,哪个神经病会到这种狗不拉屎、鸟不生蛋的无聊地方来逛街。
别说风光景致和关内不同,就地名也真他奶奶的有看头。
什么锡埒图库伦旗、喀尔喀左翼旗、喀啦沁中旗、克什克腾旗、卡啦卡啦旗、哗啦哗啦旗、三八三八旗…这个旗,那个旗,偏偏满地黄沙,就是没插上半支旗。
还有名叫爱力森头山的山,有木头山,不知道有没有呆头山?
反正,一切稀奇古怪你想不到的名称在关外,随手一抓,就是一大把。
小赌他们,便顺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旗啊山啊的往东北长白山脉的方向走。
关外的地名,虽然千奇百怪,但关外人,却个个豪爽、大方。
每当小赌他们,在日落时分,只要向经过的蒙古包借住,不管言语能沟通不能沟通,当主人的,都以最大的热情来招呼他们。
有酒、有肉,你一大口,我一大口,不分彼此。
还有些人家,更要自家中的女人们唱歌跳舞一番,以娱佳宾。
所以,小赌他们暂时忘掉中原武林种种令人讨菇、烦心的事,快乐地享受这些温暖的友情。
是日,小赌他们离开一家姓塔莫喀尔的关外人家,继续往东北方向而行。
正午,阳光晒得人头皮发麻。
放眼四周,无一处阴影可以纳凉。
可怜习惯寒冷气候的小飞雪,热得香汗淋漓,偏偏又脱不得,扇不着,说有多难过,就有多难过。
小飞雪口中不禁念念有词:“雪呀!怎么不下雪呢!”
看样子,真是有点晒昏了头。
小飞雪仰起头,眯着眼看着太阳,祈求道:“太阳公公,你最好心,为什么不早点下班,回家纳凉休息呢!”
然后,无奈地转头回望,也不知遣想找什么?能找什么?
“噫?"小飞雪拉拉四平衣袖:“小四哥,你看,地会动呢!”
四平好玩地顺着小飞雪指的地方看去:“地怎么会…”
只见黄沙地上,正有一道土龙,缓缓地向众人立脚处移来。
连日来的许多遭遇,使四平也有了戒心,扬声叫道:“小心,土龙。”
应声中,四条黄色人影,拔起大片黄沙罩向五人。
四平首先一招"鬼影幢幢"劈向小飞雪刚才发现的那道人影。
“澎!”
“澎!”
“澎!”连响,高沙后的忍者,被劈中三掌,跌落地面。
杨威和小飞雪护着受伤的三宝和小赌,穿破黄沙,腾空而起,在空中和其它三名忍者,交换数掌才又飘然落下。
四平已经盯住了那个受了伤的忍者,见他落地之后,便往沙地中钻,想来个土遁以求退路。
于是,跃身在那道土龙痕迹之前,十成十的草力猛吐。
轰隆一声,激起一阵更大的沙尘,那名土遁的忍者,也自沙中被击翻出来,当场毙命。
其它三名忍者,一见黄沙偷袭失败,落地往外滚去。翻滚,三枚黄褐色丸形暗器,同时向小赌等人袭来。
小赌屈指,便要弹向暗器。
杨威见状,大叫一声:“使不得,是火器,快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