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化道:“尚未请教这位老前辈…”李黑笑道:“老叫化上李下黑,李白八杠子捱不着边的亲戚,李黑是也!”
阴阳双剑齐齐一怔,忙抱拳道:“原来是‘醉龙丐’李老前辈,失敬!失敬!”
杜小帅大为捉狭道:“老哥哥,还是你罩得住,我就是雇了你打鼓,沿街高呼我的名字,恐怕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啊!”李黑哈哈大笑道:“那可不见得,至少那位索命人,已经知道你是谁了,而且铁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!”
杜小帅装出一副烦恼表情,瘪笑道:“那我的耳根就要天天烧了!”
老少几人齐声笑了起来,则好酒菜送上了桌。
雷行忙抢过酒壶,将各人面前的空杯一一斟满,举杯道:“咱们今晚能与老老前辈和帅兄同桌,而且交上了朋友,真是不虚此行,来,先敬二位一杯!”
四人一起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,雷行又忙着斟酒。
老叫化这几天担心随时发生事故,尽量克制自己,不敢开怀畅饮,只是意思意思而已,忍到现在都快“抓狂”了。
酒一到面前,他谁也不敬,端起来,朝张开的大嘴一泼,问道:“二位此来,想必也是为了‘钱塘江血龙’吧?”
韩森低声道:“不瞒李老前辈和帅兄,在今晚之前,咱们自以为凭阴阳双剑,虽不是天下无敌,至少也没几个人能敌得过咱们。所以此来钱塘江,充满信心,认为志在必得,那条血龙非咱们莫属。可是,只跟索命人一交手,就试出根本差得太远了。再看了帅兄神乎其技的剑法,就更知道没戏可唱啦。
刚才咱们充当帅兄手助手,充其量其只留看看热闹。“雷行附和道:“对!如果师兄也是为此而来,咱们愿意充当帅兄的助手。虽然咱们的武功差劲,派不上用抄…”
突然把上身倾向前,轻声道:“咱们手头,有张五百年前,‘钱塘江血龙’入江出海行经的路线详图,可以判断出它这次出现的确实地点,不致到别处乱撞,至少可抢个先机!”
杜小帅弄笑地:“啊哈!好极了,只要能得手,在座的都有份,龙血大家喝,反正血很多嘛!”
老叫化和阴阳双剑也喜形于色,心花怒放,大家一高兴,便开怀畅饮起来。
一直喝到深夜,老叫化只有三分醉意,三个年轻小伙子却已醉倒啦。
钱塘江走于黄山,仙霞岭之间,由海宁经杭州湾出海。江口似一漏斗,海潮涌入时,巨狼翻腾,汹涌澎湃,声势极是骇人,是一处极壮观的天险,平时就常有人为看海潮而来。今夜,月色分外明亮,正是中秋佳节之夜。
海潮似比往年更见汹涌,如万马奔腾,排山倒海地一波波冲来。
奇怪的是,赏月观景的游客一个也不见。
难道大家都已听到风声,盛传“钱塘江血龙”今夜将出世,天下武林,以及江湖上的各路人马,将为争“龙”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!是人与人争?还是人与龙斗?
从天未黑开始,各路人马早已到达,各自据守在暗处,密切注意江面上的动静,也注意别人的一举一动。初更未到,钱塘江入口的海岸,已是人影幢幢,到处都是守伏的各路人马了。
杜小帅、李黑和阴阳双剑四人,却是与众不同,并不鬼鬼崇崇的行动,大摇大摆的到处晃着好象故意“明目张胆”似地,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来啦!
更令人肚脐也想不通的是,他们为何选了那目标最明显,地势又最险峻之处。
杜小帅早已穿上一身黑色紫身衣,外面仍然罩上华服,来个“深藏不露”
腰间系妥“辟水珠”手提断魂剑,怀藏“心匕”作为了一切准备。
他将其他的东西,全部包成个小包,交给老叫化,万一有所不测,成为“壮士一去不复还”就转交给干娘柳青苔青,再请她日后去九华山接女儿时,再交由师父神驼子处理。
虽然老叫化对小伙子满怀信心,但总得以防万一,使他觉得杜小帅好象在交侍后事,心里不免有些“刺察”(不安)。
事实上,任谁都知道“钱塘江血龙”不易得手。它活了一两千年,已通灵性,可以想象得出有多“九怪”(难对付)。
现在已是事在必行,而且杜小帅志在必得,谁也不想劝阻他,也阻止不了。
李黑唯有真诚地道:“小兄弟,千万小心,万一情况不对,就不要太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