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:“公子,小姐,你们在哪儿?不好啦,夫人…”杜小帅一听,吓得魂都飞啦!跳起身就向帐篷处飞奔而去,把光着身子的唐诗诗撂在那里也不管了。
当钱如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,睁眼一看,发现杜小帅和唐诗诗,一左一右席地侧坐在自己身边,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
她刚要撑身坐起,杜小帅难得有机会做孝子,忙按住她道:“娘,您多躺一会儿,这回该孩儿服侍你老人家啦。”
钱如意只好躺着,眼珠子转了几转道:“奇怪,刚才我只觉得有点头晕,怎么就昏倒了…”杜小帅捉笑道:“安啦!有你这‘血库’儿子在身边,这点小毛病,真是烧款代志(小意思)!”
钱如意诧异道:“你的血?!”
杜小帅点点头,正经八百地道:“身体发肤受了父母,孩儿的血不就是娘自己的血!”
钱如意欣慰地笑道:“帅儿,想不到你除了武功,还跟师父学了不少呐。”
杜小帅俊眉一剔,很得意道:“那当然,师父他老人家是文武双全,名师自然出高徒…”瞄了沉默的唐诗诗一眼,忙拍马屁:“就像娘教的徒弟一样,将来诗诗一定是位名扬天下的女孩!”
唐诗诗对他的恭维并不领情,反而给他个大白眼。
钱如意看在眼里,不禁问道:“帅儿,你是不是欺负了诗诗?”
杜小帅苦笑道:“我哪里敢,诗诗是娘唯一的得意高足,孩儿拍她马屁都为不及…”钱如意赤笑道:“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!”随即执起唐诗诗的手问道:“诗儿,你怎么闷闷不乐的?”
唐诗诗面红耳赤,低着头呐呐道:“我,我…”杜小帅见她又窘又急。赶快帮她解围:“娘,是这样的哪,诗诗见到咱们母子重逢,当然也很眼红…不,是触景生情,也想起了她娘埃”钱如意追问道:“是吗?”
唐诗诗只好点了点头,把窘态掩饰过去。
钱民信以为真,叹了口气,忽向唐诗诗道:“诗儿,你去看看他们采购食物的回来了没有,回来就把酒菜送进来,咱们好好喝几杯。”
唐诗诗似乎知道钱如意是故意要把她支开,恭应一声,起身向帐篷外走去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等她一离去,钱如意就轻声问道:“帅儿,你师叔来之前,不是正在告诉我吗,诗儿的娘究竟有什么严重问题?”
杜小帅担心唐诗诗在外面偷听,忙起身去帐篷外查看一下,见她已走开,才回来坐下,将唐云萍的事说了一遍,只是不敢说出他们之间的“暧昧”关系。
被他娘知道,不气得吐血才怪!
钱如意听毕,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,忧形于色道:“这关看来,倒是刻不容缓,必须尽快找到她娘才行。不过,你的血真管用,能治好她娘吗?”
杜小帅笑道:“爱说笑!上回她娘只剩下一口气,人都快完蛋了,服下我血立即见效,这可不是乱盖的!”
钱如意问道:“那为什么又旧病复发呢?”
杜小帅揉揉鼻子憋笑道:“上回一定是没能把根治,这回多服几次血,绝到可以断根。”
钱如意沉吟了一下道:“帅儿,这事急如星火,绝不能耽误。否则诗儿的娘会愈陷愈深,难以自拔,而无故丧生的人就更多了,我看…这样好了,你赶快带着诗儿去找她娘,把‘一统帮’的事暂时先搁一搁,反正这么多年都等了,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杜小帅笑得很苦:“娘,为什么要带诗诗去?”
钱如意:“这是为了心防万一,因为练邪门功夫的人,一旦到了那种情况,往往会失去理智,连她自己也无法自制。唯有亲情是与生俱来的天性,也是发自内心的,如果她见了自己急于想找到的女儿,对她的病情大有帮助,所以你必须把诗诗带着。”
杜小帅想起刚才的情形,万一途中她又“发作”了,再脱个精光,他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罗!
不禁一副苦瓜脸地:“可是…”
钱如意正色道!“这里不用担心,为娘先等等你师叔的消息,再从长计议,决定如何去做。一月之后,我在九华山你师父那里等你!”
杜小帅问道:“娘,你要去见师父?”
钱如意点点头道:“如果不是你师父,你的小命哪能活到今天,我自然要去向他当面致谢埃”此刻,唐诗诗领着四名少女,将买回的酒菜送进帐篷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