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“关外七凶”却赖着不走,甚至讥笑中土武林无人。
在群豪起哄怂恿下,再加上死了老公也够烦的,铁老太君忍无可忍,终于同意比武,坚持不肯单打独斗,非得七个番僧一齐出手。
不知是七个番僧过于轻敌,还是铁老太君武功太高,竟然龙头拐杖一出手,就让他们全趴下。
群豪全傻了眼,连看都没来得及看清“关外七凶”已被摆平。
不幸的是,铁家八兄弟,都不到三十岁,就相续暴卒。只有三媳妇生了个儿子,为铁门中留了条根,总算不幸中的大幸。
如今连这唯一的命根子,都无端惨遭杀死,老人家简直要苦出汁来了。
此刻她一连两杖,都未能击中,老脸上哪挂得祝狂喝声中,龙头拐杖随着她疾扑之势,以雷霆万钩之势向桌上一对男女扫去。
杜小帅大叫一声:“妈妈救我!…”揽腰一带唐诗诗,拔身而起,伸手一勾横梁,双双翻在梁上。
铁老太君一杖扫空,突然不见他们的人影。
旁观者清,几个中年妇女齐声喝道:“在上面,在上面…”一抬头,只见杜小帅伏在梁上怒叫:“老人家,反正时间还早嘛,咱们把话说清楚了再打好不好?”
铁老太君不可遏道:“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杜小帅居高临下,讪邪道:“可说的多着呢,譬如说,请问老人家,你那命根子孙儿,是几时被杀的?”
铁老太君连想都不必想:“五日前!”
杜小帅“哦?”了一声,只着范桃花道:“老人家不妨问问范大姐,五日前在那里。”
不等老太君发问,范桃花马上报出:“咱们在牯领附近,正在来这里的途中。”
杜小帅轻松的瞄眼道:“好啦,这是‘不在场的证明’,你孙儿被杀不关咱们屁事。”
铁老太君盛怒之下,忘了自己的身份,怒斥:“放屁!凭你们串通的鬼话,我就会相信?”
杜小帅问道:“那你老人家要怎样才相信呢?”
铁老太君断喝道:“不必多说废话,贱人,快滚下来受死!”
杜小帅心理直叫苦,那会想到要唐诗诗冒充唐云萍,竟惹上这种麻烦,贱眼一转,忽道:“老人家,你以前又没有见过,怎么知道她就是唐教主?”
铁老太君冷一声道:“听说这贱人一直在太湖附近一带出现,这几天我动员了全庄的人,分头各处搜寻,今日突然得到消息,有人发现你们三人行踪,我立即亲自带人赶来,这还错得了?虽然这一带是黄花岛的势力圈,但我并不去招惹他们。冲我这张老面子,西门飞风也会把地方借我用一下!”
杜小帅粗声道:“那你老人家认定了,她就是唐教主喽?”
铁老太君斩钉截铁:“不错!我认定了她!”
唐诗诗忽然开口:“老人家,如果我愿意受死,那你孙儿的事是不是就一笔勾销了?”
铁老太君恨声道:“没这么便宜的事,咱们死了四人,你们只有三人,我还不够本呐!”
杜小帅干瘪苦笑:“哇噻!把咱们也算上啦,真够衰,陪人家玩也有事。”
铁老太君把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顿,怒问道:“是你们自己滚下来,还是要我老人家上去?”
杜小帅火了,怒道:“你娘咧!下来就下来,谁怕谁啊?”
唐诗诗急道:“不!帅哥…”
杜小帅轻拍自己手背:“安啦!你先留在上面,让我下去…”正在这时,突危蹄声大作,有如万马奔腾而来。
一名中年壮汉仓惶奔人,气急败坏道:“老太君,是黄花岛方面的大批人马来了!”
铁老太君一点也不紧张,悠哉悠哉地,转过头吩咐一中年妇女:“去告诉他们,是我在这里!”
中年妇女恭应一声,急忙出了客栈。
横梁上的杜小帅突然冒出一句:“老人家敢不敢跟我打个赌?”
铁老太君老眼一眨,不知道这小子在节骨眼上,怎会想想打赌来了,诧异道:
“打什么赌?”
杜小帅黠笑道:“我说抬出你的招牌,人家根本不甩你!敢不敢跟我打赌?”
其实老太君也没有把握,西门飞凤买不买她的帐,但这小子竟用这个来跟她打赌她可不能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