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天居然按兵不动,并未大举来犯。
小镇的居民犹有余悸,仍然家家关门闭户,连小孩也不敢让他们出来玩耍,以致全镇冷冷清清,陷于一片沉寂中,仿佛这是浩劫后的一处废墟。
全镇只有“临潮客栈”照常开门,只是门可罗雀,连小猫也不见两三双,哪有生意可做。
整个客栈简直就像杜小帅他们三人包下的,两个伙计忙得团团转,已经是中午了,还忙不出一顿饭菜。
掌柜的一早就去县城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杜小帅已经叫饿了,从此伙计愈急愈出错,在厨房里手忙脚乱,别说做不出一道象样的菜,连一锅饭差点烧焦,全成的“锅巴”
没皮调了,他们只好向对门“山湖客栈”的掌柜求援,总算看在手足之情,再加上闲着也闲着,代为办好一桌饭菜。
还用说吗,除非配上少许蔬菜以外,又是“鸡鸭全席”
唐诗诗心情很坏,不知是忘了,还是把生死置之度处,管它食物时在有毒没毒,已不再用银钗来试。
也许她心里在想,最好加有剧毒,吃死了拉到,一了百了。
由此可见,这少女已万念俱灰,了无生趣。
虽然,这不是她的错,她完全是无辜的,为人所不齿的是引起公愤的“女淫魔”
唐诗诗端起饭碗,深深叹了口气,不自觉地涌出眼泪,一滴滴落在碗里。
杜小帅看在眼里,苦在心里,也不知如何安慰她,只好设法去逗她笑,至少能暂时抛开烦恼,便一本正经道:“诗诗,你这碗饭留给我吃。”
唐诗诗微微一怔,莫名其妙道:“为什么?”
杜小帅捉弄虐笑道:“‘眼泪汤’泡饿,可是世间难得一美味,既营养又好吃,花再多的银子都买不到,尤其是这么漂亮小姐眼泪!”
唐诗诗一听,果然被他逗乐得斥笑道:“讨厌!”
杜小帅双手一拱:“谢谢!”
唐诗诗又一呆:“谢我什么?”
杜小帅嘻皮笑脸,近乎无赖:“我听人说起,女孩子‘假仙’了,就爱说反话,说‘不’,可能表示‘是’,‘讨厌’的反面就是‘喜欢’,我不是该谢你吗?”
唐诗诗脱口而出:“讨…”
“厌”字没出口,已是不住窘着地笑了起来。
杜小帅见她终于展赋了笑容,这才比较安心,耸耸肩捉狭:“真是‘晴时多云偶阵雨’!女人碍…”一直憋着不敢开口的范桃花,这时也说话了:“杜公子,‘统一帮’昨夜‘扛龟’,今天怎么没一点动静,情形有点不妙埃”杜小帅干了一大碗酒,才瞄眼道:“你是唯恐天下不乱,想要他们一举来犯,那才‘妙’吗?”
范桃花忙道:“我才没这么三八,只是…感觉有些怪怪的,可是又说不出上来哪儿不对。”
杜小帅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气:“想那么多伤脑筋啦,咱们只要在这儿等着,最后会知道是哪儿不对了。”
范桃花不再说话,也端起碗来就喝。
正在这时,忽听一阵急促蹄声响起,夹带着车轮滚滚声,由远而近,直奔小镇而来。
伙计一听这熟悉的马车声,立时振奋叫道:“掌柜的回米啦!”
两个伙计刚冲出门,一辆无缝的马车已风驰电掣而至,停在客栈门口,果然是那掌柜的。
车上真是满载而归,只见掌柜的春风满面,显然银票已兑现,即非“空头支票”也不是“拒绝来往户”
两个伙计走到前门,就打躬作揖,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到城里去买菜,顺便办点货,回来晚了…”杜小帅睨斜视:“银票带上去兑现了没哇?”
掌柜的有点不好意思,忙陪笑道:“错不了,错不了,公子的银票还会有什么问题呢?”
社小帅懒得拆他的台:“掌柜的,辛苦了,坐下来歇歇,喝两杯吧!”
掌柜的迳自坐了下来,忽道:“公子,昨夜的老太婆,不是提到她的孙儿被杀吗?”
显然当时他躲在厨房里,已顺便听到外面的说话。
杜小帅耳朵一弹道:“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