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而退,一个个脸上露出失望之色,大概是没拿到“小王爷”
的赏赐。
李黑则心里干着急,不断向杜小帅眨眼,催他赶快言归正传。
杜小帅会意地抿嘴一笑,向老鸨比个手势:“金大娘,坐下陪咱们‘老王爷’喝两杯吧。”
李黑干咳两声,摸摸被杨心兰拔得稀落落的胡须,好像他真是“老王爷”似的。
杜小帅是随口说的,说出口才觉得要死啦!称李黑“老王爷”“小王爷”那不成他的儿子?!
不过又想想,老叫化那么大把年纪,做自己的爷爷都没问题,让他占点便宜也吃不了什么亏,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。
老鸨一听可当了真,忙道:“老王爷和小王爷在,那有民妇坐的…”杜小帅抽翘嘴角,揉揉鼻子:“青菜(随便)!不过老王爷的脾气可不太好,你不坐下陪他喝两杯,老人家生起气来可不关我的事哦!”老鸨吓得赶快坐下,杜小帅已打开酒坛封口,用碗一面舀酒,一面问道:“金大娘,这酒是你们自己酿的吗?”
李黑也帮脏:“还没喝就闻到了酒香,喝起来一定很够劲儿!”
老鸨听老小两位王爷夸奖,得意得笑开了嘴:“不瞒老王爷和小王爷,这可是咱们金家的祖传秘方,以古法酿制的。
每烟酒都得在地窖贮藏五年以上,市面上可不容易喝到呢。“杜小帅舀了三碗酒放在桌子,起机问道:“那么上回小嫦娥给我喝的那壶酒呢,是不是…”
没等他说完,老鸨脸色大变,急道:“不不不,咱们不会酿那种酒!”
杜小帅一弹耳朵:“买来的?”
老鸨支吾道:“是…是是是,是买来的。”
李黑已迫不及待地追问:“上那里去买?”
老鸨面有难色:“这…没地方买埃”
杜小帅瞪着大眼:“真爱说笑!既不是自己酿的,又无处可买,你们是偷来抢来的?!”
老鸨可真急了:“不不不,是我妹妹…”杜小帅截口讪笑:“噢,原来是你妹妹偷来抢来的?”老鸨急辨道:“不是哪,是我妹妹配制的啊!”杜小帅双掌互击:“好哇,快请你妹妹再配制一壶,老王爷定有重赏!”
老鸨一听心里直发毛,其实酒有现成的,却故意眉头皱:“真不巧,仅有的一壶,上回被小王爷一口气喝完了,如今我妹妹又不在…”李黑急问道:“你妹妹上地里了?”
老鸨叹口气:“她开的赌坊关了门,人就不知跑到那儿去了,大概是躲债…”杜小帅和李黑都一呆,不由地交换一下眼色,心照不宣,似乎都想到了“如意赌坊‘!
开赌坊是一本万利,稳赚不赔的买卖,经常是一开就好几代,哪有那么容易倒闭的。
如今苏州城里,宣告关门大吉的只有一家“如意赌坊”
“如意赌坊”的主持人是金玉姬,而金大娘的妹妹正姓金,不是金玉姬还会是谁?
你娘咧!实在有够巧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呢,爽到啦!
杜小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把桌上的几只金元宝,推向老鸨面前,笑道:
“金大娘,这个你先收下,赶快派人去找你妹妹,请她配制一壶,让老王爷带回京城去,老王爷一高兴,另有重赏!”老鸨望望李黑,诧异道:“是老王爷要服用?”
杜小帅揉揉鼻子:“莫法度(没办法)哪,老王爷的年纪大了,妻妾又一大把,应付不了,只好靠药酒帮忙啦!”
老鸨信以为真,憋想:“一定是小王爷上回灌了整壶药酒,大发神威,回去把老王爷带了来。”
黄澄澄的金元宝看在眼里,诱惑力还真大,老鸨心中真是“乒砰彩”(跳得很快):“民妇可以试试,立即派人各处去找她,可是没把握能找得到…”杜小帅邪笑道:“没关系,反正咱们不急,可以边喝边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