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合作?”
柳阴直倒也落落大方,一点犹豫也没有。
“我怕公西铁剑一人力量不够,而让小小君有兔脱之机会。”
深深吸口气,他又道:“等局面布妥时,你再加派人手暗伏于四处,决不能留下丝毫通路。”
“这并不难。”
“最好你也在场。”
“赵兄…”柳阴直有点认为他小题大作,只是不愿说出口。
“我只是说‘最好’,去不去我无权干涉。”赵瞎子的话永远不带一丝感情。
干干一笑,柳阴直道:“我还是去好,到时若真不行,也尽了力。”
赵瞎子颔首:“若小小君一死,其他人也不足虑了。”
“公西铁剑呢?”
赵瞎子没回答,只说:“一个人武功虽可惧,但却没有智慧来得令人可怕。”
“公西铁剑并不笨…”
“可惜他却被小小君逼得无路可走。”
柳阴直干笑不已。
看来赵瞎子对小小君十分了解,从他处理此事之一番谨慎态度,可以想像他对小小君之评估高过任何人。
也许他曾吃过小小君的亏吧!
冷月无语,却含情吐光。旷野一片银青,煞是可人。
边集小镇,早晨赶集市场倒也十分热闹。
浣花离开霸王庄,准备回船,她想趁此带点日用品回去,省得又多跑一趟。
一身皎白素衫,现出柳俏身段,浅声笑靥,不知迷倒多少众生。
她仍然和蔼而坦然地逛着,等货品买齐了,这才想到早餐未进食。
走走瞧瞧,也已找到小镇唯一象样之饭馆。
一跨进饭馆,已有人在叫她——
“浣花姑娘?”
年轻英挺少年已迎过来,正是上次替她解危之楚天观。他仍一身青衫套件短皮袄。
“是你?楚公子?”
浣花也十分惊讶地朝他走去。
“楚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呢?”
“坐!容姑娘请坐!”楚天观有些窘涩地替她理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下。
浣花轻轻道谢已坐了下来,又点了两样小菜,一碗热乳酪,两个包子,才往楚天观瞧去,娇柔一笑:“楚公子,能在此碰上你,我好高兴。”
楚天观仍具有少年之窘羞,脸颊已微微发烫,毕竟他仍涉世未深,好不自在地说:“哪里,能见着姑娘,我也…很高兴。”
浣花见他如此表情,是有些想笑,但她没表露于外,依样很自然地笑着:“楚公子你来此有事?”
“只是路过。”
“那你要去哪里?”
“回家一趟。”
“你的家…很远吧?”
“长安城外。”
“长安城外…”浣花立时想到霸王庄,这一想,再看看楚天观长像。
这不是活生生一个楚霸王的翻版是什么?
“你说你叫楚天观?”
楚天观被她这么一问,倒也迷糊起来:“对呀…姑娘…”
“那楚天河可是你父亲?”
“正是家父。”楚天观纳闷道:“姑娘认识家父?”
“岂止认识?”浣花显得十分高兴道:“昨天我还在你家哪!”
“当真?”
楚天观也高兴起来,他以为眼前这位美娇娘,说不定是远房之亲戚,就算不是亲戚,也能知晓佳人芳踪何处去了。
浣花娇笑道:“原来你还不是外人嘛!”
楚天观脸腮微热,困窘直笑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算恰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