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得?”
掌柜摇头“小的并非江湖中人,还请原谅。”
“喔…对不起。”小小君斟两杯酒“为了表示歉意,我敬你一杯。”
路挂斗也抓起酒坛子,爽朗笑道:“我也干!”
三人一饮而尽,
突然间掌柜已大笑起来:“小小君可惜你聪明有余,经验却不足。”
小小君仍平静地笑着:“掌柜你所言何意?恕在下愚昧。”
掌柜冷笑道:“人说小小君多厉害,只不过尔尔,太让老夫子失望了。”
“你不会失望的。”小小君笑道:“尚三,你不该来。”
“你…你早就认定我是尚三?”掌柜惊愕地一愣。
小小君轻笑:“从一进门,你向我打照面时,我就知道你是尚三。”
路挂斗也是不解其中原委,疑问地望着小小君。
小小君笑道:“还多亏路兄那道‘翠涛’。”
“怎么?”路挂斗问“它也有作用?”
“不错。”小小君颔首道:“一个掌柜还比酒保差,连酒名都得问人,最傻的是他还放着酒保没事干,自己跑来侍候人家,我看天底下也只有他这么一位笨掌柜,还亏他是苗疆一流高手?”
尚三脸庞铁青,冷笑道:“小小君你少逞口舌之利,你喝了那杯酒,任谁也救不了你,乖乖地去死吧!”
“放屁!”
蓦然间,路挂斗已跳起来,一拳将他打得人仰马翻,鄙夷道:
“你还以为你的药很灵?不害臊。”说完已微微憋笑起来。
尚三乍闻惊变,愕闷不解:“你们,你们没中毒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你们明明喝了酒…”
路挂斗不屑道:“尚三你他妈的不入流,这种下毒也敢拿出来献丑,什么杯中下毒?杯上抹毒?手指沾杯再放毒?这都老套啦!骗你娘还可以,想骗我们?你不嫌丢人,我还嫌你浪费我一杯酒呢?”
他又道:“我教你怎么下才算高明,将毒粉撒在路上,让我们踩着,然后再挖个水坑,弄湿我们鞋子,再升起一炉火,再让我们烤鞋子,再产生烟雾水汽,看看我们是否会中毒?妈的!不入流!”
他已从口中逼出一道酒箭,射向尚三,正是方才饮下的那些酒。
尚三见事迹已败露,顿生逃念,喝声出口,已窜向窗口。
小小君轻轻点出“天禅指”劲,从容地戳中他“章门”穴。
路挂斗欺身而上,正想逼问口供时,愣然而失望:“死了?”
“死了?”小小君也感讶异,躬身过去,只见尚三眉头之间渗出一细如针尖之血迹。
小小君运劲一吸,果然吸出一支细如牛毛,银光闪闪的毒针。
“七巧夺魂针?!”
“是笑脸婆婆的独门暗器?”路挂斗问。
小小君苦笑:“不错,正是她。”
“这老虔婆十数年未曾出现江胡,这夺魂针怎么突然会出现?”
“人,只要不死,终会有可能再出现的。”
路挂斗背上如被人放了一条大毛虫,毛了起来,往四处寻去,苦笑道:“我的妈呀!‘七巧夺魂针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难怪路挂斗心中会发毛。
不但是他,连小小君都感到浑身不自在。兀自苦笑不已。
“看来公西铁剑找的人还真不少。”
“那…怎么办?”
小小君望着他,憨然一笑。
“怎么?你怕了?”
路挂斗答不上口,那些凶险随时可以使人毙命,但只要小小君闯,他也不含糊,他只不知小小君为何问此问题。
小小君习惯笑着:“我怕,光是笑脸婆婆的夺魂针,我就怕得要死。”
“怎么?”路挂斗纳闷“你不上去了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妈的!”路挂斗重重打他肩膀,憋着笑意:“没想到名闻天下的小小君也会逃?”
“凡事都有个开始。”
“呵呵,呵呵,哈哈…”路挂斗大笑“好,要逃就来逃。”
“要逃,要快!”
“哈哈…这次公西铁剑非栽大筋斗不可!”
两人会心一笑,已穿窗而出,逃之夭夭。
谁说大侠不能逃!
玩命归玩命,也得看情况。
这次,他们是真逃,而且逃得比谁都快。
“小小君果然非等闲之辈。”
全是雾气之梦断崖,立着两人——公西铁剑和柳阴直。说话者正是柳阴直。
公西铁剑绷紧着脸:“他没来?”
柳阴直以笑声代替回答。
“他像狗一样地逃了?”
“他不是狗,因为狗只有被打之下才会逃。小小君不是狗,他是天才,先知先觉,而又能当机立断的天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