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阴直点头道:“他是一个人材,武功也不弱,不用可惜。”
“但你明明知道他的企图心,他随时会扯你的后腿…”孟乌龟问。
“事实上他一直很卖力。”柳阴直回答得很自然,也很自满。
孟乌龟和路挂斗仍不懂。
小小君解释道:“兵家有一计叫反间计,柳门主可以利用楚天观传递假情报,这要让我们容易相信得多,另外一点,楚天观并不能带给他多大困扰,柳门主只是在利用他而已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。”路挂斗瞪向柳阴直,叫道:“你很阴险!”
柳阴直笑道:“这不是阴险的问题,而是策略的运用。”
路挂斗和他是敌对,当然说他阴险,但以他立场来说,这却是很好的策略。
柳阴直叹道:“却不知老夫何处露出破绽?”
小小君笑道:“因为你很快地就重用楚天观,你该看得出他的武功,不论左家枪法或是‘飞狐十九邪’,都是武林绝艺,他的出身自是不同,你若不怀疑,我就觉得奇怪了。”
他又道:“确定你知道他身份是在刚才,你从楚天观由太行山回来,就调他把守那古宅,其目的只不过要他引我们来此而已。”
路挂斗道:“说清楚点,我还不懂。”
小小君点头,再解释道:“若今天柳门主是以敌对出现倒也免谈,而他是以友好行动了,他既然知道楚天观的身份,不难想像楚天观会将水晶门的秘密透露予我们,所以他才将楚天观调至古宅,所等待的就是我们,结果事情都十分吻合,也证明了柳门主知道楚天观的行迹,这不是一个很合理的推断?”
路挂斗懂了,但又有一问题:“合理是合理,可是他又怎知楚天观将秘密告诉了我们?他不会问,楚天观也不会回答。”
柳阴直笑道:“这点很简单,老夫只问问和楚天观接触过的人,结果知道他在找人,也得知他的目的,老夫也知道他去找过浣花姑娘,所以老夫该知道他的一切,包括他心中所想的。”
凭柳阴直的老到经验,对付楚天观是绰绰有余的。
小小君笑道:“只是我并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改变态度,对我们友好起来了?”
柳阴直笑了笑,并没作答,这是关键所在,他必须谨慎处理。
他道:“事实上我一直不想与你为敌,现在只是利用机会表明态度而已。”
路挂斗又不高兴:“你所说的不想与我们为敌,却三番两次地想要我们的命?”
柳阴直苦笑:“我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小小君笑道:“有谁能让你感到不得已?”
“是赵瞎子。”
“是他?”小小君轻笑道:“他是你的副门主。”
柳阴直苦笑不已:“他却时常与你为敌,老夫没办法阻止他。”
“就像这次太行山一事?”
“全是他的主张,老夫事先并不知情。”
“还有呢!”小小君笑道:“比如说上次我闯入金枪堡向公西铁剑要解药时,你却派人栽个黑锅给我?这可不怎么好解释吧?”
柳阴直歉然道:“老夫向你道歉,其实你也该知道我的立场。”
“你想坐收渔翁之利?”
“我不否认。”柳阴直道:“我向你保证,以后不会再有此事。”
“有这个必要吗?”小小君又问“不知你是在利用赵瞎子呢?还是赵瞎子在利用你?”
柳阴直感到难以回答,他虽然和瞎子起了纷争,但毕竟还未到达决裂的地步,至少他先得了解小小君的态度再说。
他干笑道:“我们谈不上什么利用,因为他是副门主,他也有权力如此做。”
小小君又问:“上次你和赵瞎子计划攻打霸王庄,是怎么回事?我是说赵瞎子以水晶变阻止楚霸王追向金枪堡一事,那本是公西铁剑的诡计之一,怎么连你也扯上了?”
路挂斗也有所觉:“对呀!后来逮住的人,逼供之下才知道是水晶门的人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柳阴直解释道:“仍是一样的道理,趁火打劫,能消灭霸王庄,对我来说,好处多于坏处。”
“那时赵瞎子是否当了你的副门主?”小小君问。
“当了。”
“难怪你两处乱扯后腿!”路挂斗戏谑道:“专干这些不入流的勾当!”
柳阴直干笑不已,这种事很令人难以回答。
小小君深深吸口气,道:“谈谈正事吧!你引我来此,有何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