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则都只是小酌,每当有人喝完一杯,服务人员就会立刻帮他们斟上新的一杯。
过了没多久,许多人面前的三大瓶还没有喝完,便纷纷醉倒,被抬到后面的房间休息去了。而陆少康只是觉得有点微醺,正喝得起劲,便一杯又一杯地喝着。
三瓶喝完,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醉倒,而没有倒下的人,面前立刻又送上新的三大瓶。
陆少康心里觉得好笑,心道:“喝酒哪有这样喝法的?”他看看其他还没有醉倒的人,却没有人提出任何疑问,都是仍然埋头喝着自己的酒。
陆少康虽然觉得有点奇怪,但是继而又想:“这酒真是好喝,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拼命灌,既然主人都不心疼,我也就不用客气了。”
于是陆少康继续喝着,一瓶又一瓶,过了不到一个小时,面前的三大瓶又成了空瓶子,但是仍然意犹未尽。这时候,所有的年轻来宾已经醉得只剩下十几个人了。
陆少康忽然觉得这样喝酒没什么意思,等服务人员捧来新酒,陆少康仗着一些酒胆,便端起酒杯,跑到其他没醉倒的人面前敬起酒来,拉着他们干杯。
只是那些被他敬酒的人,大多面有难色,似乎都是硬撑着,摆出对陆少康的挑战不甘示弱的态势,才把酒喝了下去。
又过了没有多久,原本没有倒下的十几个人也纷纷倒下,只剩下最后三个人,一个是陆少康,一个是白天明,另外还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。
那名年轻人原本坐得较远,这时候也走到陆少康和白天明的这一桌坐了下来。他道:
“两位酒量真是不错,不知道贵姓大名?”
白天明道:“小弟姓白,名叫天明,是个无名小卒。”
陆少康也道:“我姓谷,名叫书文,也是个无名小卒。”
那年轻人侧头想了想,微微一笑道:“我叫英西村祐,更是个不折不扣的无名小卒。”
白天明有些讶异地道:“你是日本人?”
西村英祐道:“是的,一个喜欢喝酒的日本人,来,我敬两位。”
陆少康道:“你的广东话说得真不错,干杯。”
三人便这么你敬我,我敬你,过了没有多久,又各自喝完了三瓶。
这时候,西村英祐已经渐渐不胜酒力,脸色红到了极点。他看见每人面前又放上三瓶新酒,等服务人员为他斟满,便举起酒杯,含含糊糊地道:“我不是两位的对手,喝完这杯,可能就要倒了,但是我很高兴能认识两位,干。”说着,便先将酒倒进自己嘴里。
陆少康和白天明刚刚举杯,西村英祐便醉倒在桌上,不省人事了。服务人员将西村英祐抬了下去,现在没有醉倒的人,就只剩下陆少康和白天明了。
白天明道:“谷兄,你的酒量真高,看来,你们南海派的内功,真有独到之处。”
到这个时候,陆少康才明白,原来白天明不是因为酒量好而没有醉倒,却是因为用内力压住酒气,才一直撑到现在。而陆少康自己,却没有用上任何内力,只是因为觉得酒好喝,才不断地喝,他虽然不常喝酒,也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,但是却天生生就一副好酒量,连他自己也颇感惊讶。
陆少康道:“白兄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这么好的酒,用内力压住多可惜,一定要让它的醇厚和芳香深入你的四肢百骸,那才叫享受。”
白天明惊觉自己说错了话,一时气息不稳,用尽全力强压在丹田中的酒气便有一些窜了出来,他脸色一红,微感头晕,立刻收敛心神,又慢慢将酒气压了回去。
陆少康见他脸色红一阵、青一阵,关心地道:“我师父说,喝酒最怕脸色一下子红,一下子青,那样最伤肝了。”
白天明心道:“你这个小子,故意说话损我。”但是表面上仍然客气地道:“谢谢谷兄关心,我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