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,美美的手段高明极了,我看大哥,唉…”
司徒云问道:“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?”
“我?”罗一郎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:“我会忘不了她?现在就算再把她送给我,我也不要。”
司徒云又问道:“真的?”
罗一郎迟疑了一秒钟:“当然是真的!”
饭后,罗一郎和司徒云又到自己的地盘去“巡视”了一遍,然后找了一个电动玩具店,一直打电玩打到天黑,才回到赤道帮的分舵。
所谓分舵,只是一间残旧的日本式平房,但是面积还颇为宽广,分舵的主持人,自然就是他们的大哥疯狗梁源洋。
罗一郎和司徒云一进门,就看见美美正站在梁源洋的身后为他做肩部按摩,美丽而看来天真的脸上,洋溢着快乐的表情。
这时,分舵中其他的兄弟都已经回来了,疏疏落落地各自坐在大厅里,罗一郎和司徒云是最晚回来的。同时在场的,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彪形大汉。那名大汉大约二十五、六年纪,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高,在这种寒冷的冬天里,只穿着一件紧身薄恤衫,更显出他全身肌肉的壮硕。
“来来来!”梁源洋一看见罗一郎和司徒云走进来,立刻站起身来,拥着罗一郎的肩膀到那名大汉面前,笑着道:“我给你们介绍介绍。”
梁源洋指着那名大汉:“这位是刘铁量,道上的人称他做神拳九仞,是总舵的老大专门派来给我们的护法兼教练,从明天起,他就会开始教你们拳法。”
罗一郎道:“拳法?这件事说了好久,没想到我们真的要开始练拳法了,是不是练跆拳?”
刘铁量傲然道:“不是!跆拳算什么?”
他昂头走到院子里,其余的人都跟在他身后,只见刘铁量微微运气,一拳击出,挟带着强劲的风声,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一棵直径大约有三十公分的小树上“啪啦”一声,小树应声折断。
在场的人都惊奇地张大了嘴巴,只有梁源洋在点头微笑。过了好一会儿,罗一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这是…这是什么拳法?”
刘铁量的表情更加得意:“这种拳法,叫做钢裂拳。你们只要认真学,过个一年两年,也可以把小一点的树打成两截,如果打在人的身上,就更不用说了。”
赤道帮的一众兄弟立刻发出了欢呼声,梁源洋趁机解释道:“干我们这一行的,除了要重义气,要敢打敢拼以外,手上没有两下子真功夫也是不行的,以后大伙兄弟学会了钢裂拳,我们的实力就更强了。”
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:“对呀,练会了钢裂拳,看有谁还敢来和我们抢地盘?”
又有人道:“谁敢来惹我们,我们就扁他一拳,把他像那棵树一样扁成两截,哈哈!”
大家你一句,我一句,好不开心,但这时司徒云却开口说道:“练这种拳法要那么久,还没有练成之前怎么办呢?”
众人一听,都是一愣,纷纷怒目瞪着司徒云,意思是嫌他不会说话,竟敢在大哥面前泼冷水。
刘铁量也瞪了司徒云一眼,不屑地道:“这种功夫,每练一天就有一天的效果,十天半个月以后,你们跟普通人打架的身手就会灵活得多了。另外,我还会配合这种拳法,教你们使用扁钻和开山刀的技巧。”
这么一说,大家便又欢呼起来,只有司徒云一个人默不作声。
第二天一早,分舵的大院里吆喝声四起,十几个年轻人排成三列,正在练习钢裂拳的入门招式。
刘铁量也算是真正名家的传人,虽然在江湖中辈分不高,也没有什么名气,但是所学却是正宗的名门拳术,因此教起弟子来也是一丝不苟,处处中规中矩。
而赤道帮的小兄弟们,平时却大多是好吃懒做,酒色财气无一不沾。因此不到两个小时,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东倒西歪而且叫苦连天,一个个都想要放弃了,但是碍于刘铁量的权威,又不敢说些什么,只能咬着牙硬撑下去。对这些混混而言,正统的武术训练,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。
这天是十二月一号,练完了拳法,稍作休息,罗一郎和司徒云便拖着一身酸痛的肌肉和筋骨上街收保护税去了。
收取保护税是罗一郎和司徒云的例行工作,也是赤道帮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,因此帮中每个分舵都划分了地盘,而分舵中的兄弟也各自分配地盘中一个小区域的街道,除了一些背景特殊的商家之外,一律都要收取费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