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,但是狂风的手臂又粗又长,像铁钳一样箍住了罗一郎的头部,罗一郎的拳头挥出,竟然构不到狂风的身体。
狂风狞笑一声,铁一般的右拳猛烈挥出“碎”的一声,击中罗一郎左边太阳穴。顿时,罗一郎只觉得天旋地转,晃了一晃,便倒在地上。
这时,罗一郎体内的真气开始自然运转,他听见裁判正在数秒的声音,双手一撑地,便站了起来。
狂风见他那么快就站起来,也有些惊讶,不禁用英语说了一声“好!”举拳再上。罗一郎这时仍然有些晕头转向,还没搞清楚东西南北“碎”的一声,又挨了狂风一记重拳,身子向后飞出,仰面倒在了地上。
罗一郎又奋力站了起来,才刚刚站稳脚步,第一回合结束的铃声就响了。狂风傲慢地走回休息的位置,罗一郎也头昏脑胀地缓步回到自己的角落。
第二回合很快就开始了,这次,罗一郎告诉自己,千万不要再被对方逼到角落,因此加倍勤快地使出教练救他的跳跃闪躲步伐,企图避免狂风的攻击。
但是狂风经验丰富,哪里是省油的灯?这个回合的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半,便又封住了罗一郎所有可以逃避的方向,连出数拳,又将罗一郎打倒在地。
罗一郎只能仗着一股内力,被打倒了再爬起来,又被打倒,又爬起来,就这么苦苦撑到这一回合结束。
第三回合,罗一郎决定改变战法,转守为攻,他忽然灵机一动,决定放弃教练教他的走步方法,改用师父孙寒山救他的武当派六合迷踪步。
这种轻功,自他学成以后,还从来没有在临敌的时候用过,又许久没有练习,一开始的时候,不免有些生疏,但是渐渐施展开来,观众只见到罗一郎在拳台上满场飞舞,来去轻灵飘忽,而狂风地无法预测他下一步的移动方向,再也困不住他。
罗一郎见轻功有效,不禁十分高兴,他斜跨一步,欺近狂风身前,狂风见他靠近,挥拳就打,谁知道拳头才出了一半,罗一郎却忽然滑到了狂风身体的另一侧,狂风来不及收拳,重心已经不稳,罗一郎趁机踢出一脚,正中狂风腰眼。
罗一郎这一脚,已经用上了十成内力,狂风吃痛,向前仆倒,但是毕竟身体壮健,没有多久,便又站了起来。
狂风虽然站了起来,但是拳台上的情况已经逆转,罗一郎继续使出六合迷踪步的轻功,使狂风无法向他攻击,而他却能伺机出拳,一个回合下来,他也打倒了狂风三次。
第四回合,罗一郎仍然使用原来的策略,施展六合迷踪步闪躲,再连出拳脚,终于多次将狂风击倒,令他再也爬不起来。观众席上欢声雷动,罗一郎又赢了一场。
两周之后,罗一郎的第三场比赛,赔率已经变成了一比三,赌罗一郎赢的人比较多。
他这次的对手,是一名从乡下来的流狼汉,名叫切鲁。切鲁体型瘦小,满脸愁容,头发又长又乱,几乎遮住了双眼,罗一郎站在台上,看见他从发隙中露出来的哀伤眼神,几乎不忍心动手。
切鲁缓缓跳动起来,步伐有气无力,但是姿势勉强还算标准,罗一郎见了,也缓缓跳动起来,心想:“随便把他打发掉就算了,不必太狠。”
于是罗一郎就这么随意跳动着,偶尔轻轻挥出机拳,切鲁也闪过了,但是切鲁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出拳似的,两回合过去了,竟然连一拳都没有出过手。
第三回合开始了,台上两人还是一样的打法,台下观众再也忍不住,不禁嘘声四起,罗一郎眼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,只好握紧了拳头,准备将对方击倒。
他知道对方听不懂华语,但还是用华语自言自语道:“对不起,我是不得已的。”说完,一拳猛力挥出,但是没有用上内力。
切鲁见对方拳势强劲,勉强低头闪过,罗一郎下一拳又立即跟到,切鲁又是匆忙一闪,还是没有打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