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赴,不负小姐信托!就是你不来找我,我知道这事,也会毫不犹豫出面搭救他的。”
鸿飞一点也不敢怠慢,天一落黑,便携着包袱和手枪,来到县衙大门外。
他先是给了把守衙门的两个皂役每人几块碎银,询问县太爷是否在衙中?求军爷把自己的帖子送到知县老爷那里,传报一声:说是城西杜鸿达的胞弟杜鸿飞,有一桩天大的事,要亲自面见禀报老爷。
那两个皂役一听是城里杜鸿达老爷的二弟,因这杜鸿达老爷在县学做着从七品的训导,和知县大老爷也算是平起平坐的人了。所以,扭捏地推辞着,不敢受那碎银。鸿飞硬是塞到了他们手里:“你们成日辛苦值差,一月挣那几文大钱,哪里够养家糊口用的?客气什么?这也是别人托我办事的费用,你们只管接下,替我传话去!”
两个役皂见鸿飞说得如此实在,这才笑嘻嘻地接了碎银,其中一个乐颠颠急忙跑进去通报。不大一会儿,那去传话的人便跑了出来,一脸是笑地说:“知县老爷正好有空,请二老爷后衙面谈。”
鸿飞跟着他,从前堂一直来到衙门的最后一进院子,进了知县老爷的花厅。
旧日,在一些私宴上,鸿飞因也见过这位胡知县。此时,胡知县一面很客气地给鸿飞让了坐,一面让衙役上茶。两只乌溜溜地小眼睛,却禁不住老往鸿飞随手放在矮几上的那个花缎包袱上瞟着。
寒暄了几句,胡知县问道:“不知杜兄莅临敝衙,可有什么指教的?”
杜鸿飞也不说话,两眼望了望站在一旁的两个衙役。胡知县会意,忙对两个衙役道:“哦,这位是我的朋友。你们在门外守着,不要让外人打搅。”
两个衙役出门后,鸿飞便从衣袋里摸索着,先是取出了那八百两一张的银票来。展开了,平铺在桌上,推到了胡知县的面前。
胡知县扫了一眼,灯烛下,只见他乌溜溜的两眼蓦地一亮!
鸿飞随即又解开了带来的包袱,露出了里面一个红锦匣子来。鸿飞揿开锦匣,只见满匣子的珠光气宝,在明亮的灯烛下一时流彩四溢起来。
胡知县的一双乌眼珠直在那里了!好半晌才定了定神,有些不大自然地笑道:“哦,杜兄,这、这是何意呵?”
“胡老爷!晚生想请胡老爷帮个忙。”
“哦?杜兄请讲!”
“胡老爷,这些东西,是城里刘举人的小姐刘如茵托晚生孝敬老爷的。”
胡知县全都明白了!然而,却故作不解地问:“哦?素昧平生,不知刘小姐芳意?”
杜鸿飞道:“胡老爷,刘小姐想请你放一个人出去!”
“谁?”
“梁逸之!”
胡知县故作惊愕:“哦?刘小姐为何替那朝廷逃犯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