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。”狗肉胡摇摇头,勉力收回凤眼钉魂锤,这时凤眼钉魂锤的凤眼已经闭上,锤头也缩小到只有嫩南瓜大小,桑八担只要多撑得一锤,他就赢了。
狗肉胡已无力站立,坐倒在地,前胸后背也渗出血来,陈七星不知怎么办好,哭叫道:“胡大伯,又出血了,怎么办,我背你去看郎中?”
“不用了。”狗肉胡勉力一笑:“不管用了。”
“胡大伯。”陈七星哭了起来:“都是我连累了你---我----。”
“不要哭。”狗肉胡摸摸他头:“一墟里人都说你小子心气最硬,这会儿哭什么啊。”
“胡大伯。”陈七星抬起泪眼,心中冲动再难抑制,猛地趴倒在地,用力叩头:“胡大伯,你收我做徒弟吧,收下我吧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狗肉胡叹了口气,却摇摇头:“不过我不能收你。”
“胡大伯。”陈七星用力叩头,额头上顿时就见血,狗肉胡伸手抓着他肩:“好了,别叩了,听我说,不是我不想收你,是我没资格收徒。”
“什---什么?”陈七星抬起头,有些迷惑的看着他。
狗肉胡嘴角掠过一丝苦笑:“光明七宗我跟你说过的,不过没说过我是哪一宗的,今天告诉你,我是松涛宗的,但我是松涛宗的弃徒,是给松涛宗除了名的。”
魄术界有句话,飞雨流云,松涛竹狼,闲观一枝梅,说的便是光明魄术界七大宗派,飞雨宗,流云宗,松涛宗,竹狼宗,闲照宗,观心宗,寒梅宗,松涛宗排名第三,声名赫赫,如果狗肉胡自己不说,任谁也不会想到,那个整日里醉眼熏熏言行放狼的杀猪屠狗之辈,居然会是松涛宗的高徒。
陈七星最惊讶的却是后面一句:“你是---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,呵呵。”狗肉胡嘴角边泛起一缕笑意,陈七星有一种感觉,他这笑非常古怪,或者说,诡异。
“师父养了一条狗,快修成灵魄了,有一回我却谗虫发作,实在是忍不住了,打了那条狗,饱饱的吃了几顿狗肉。”
“什么?”陈七星惊呼出声,这答案,也太过匪夷所思了。
“师父大怒,一脚就把我踢出了山门,哈哈。”狗肉胡哈哈一笑,笑到后面,却又有几分苦涩,咳了两声,口鼻中都有血渗出来。
“胡大伯,你---你别说了,我---我----。”陈七星心里着急,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。
“你是个好孩子,你我相遇,也是缘份,不过没有师徒缘。”狗肉胡轻轻叹息:“你去松涛城吧,拜我六师弟关山越为师,你年龄大了点儿,但天资还行,尤其心气强,吃得苦,只要能入门,必有所成。”
“胡大伯,我---我不离开你。”陈七星摇头。
“傻话,我死你也跟着我死啊。”狗肉胡瞪他一眼:“学成了魄术,回来看我吧,到我坟前露一手儿,看你都学了些什么?”眼见陈七星眼泪往外冒,他瞪眼道:“不要哭,生生死死,暂别而已,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在地下相见的,对了,我跟你说件事,见了我六弟关山越,你不要提谢三的事,只说是我和桑八担旧冤新遇,桑八担劫你为质,就这么打起来了就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陈七星有些奇怪。
“因为我希望你学好魄术后亲手给我报仇啊。”
“嗯。”陈七星用力点头:“胡大伯你放心,我一定学好魄术,回来斩了谢三,提了他脑袋到你坟头上给你上祭。”
“至少要修成四魄,修成器物魄了,才可以回来,若连我也赶不上,就不要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陈七星又点头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