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药方吧。”
孙郎中叩头出去,再不敢抬头。看着他背影消失,吉庆公主对边上的丫环瞟了一眼,道:“杀了。”那丫环飞步跟了出去,自去叫人。
吉庆公主的胸乳,又岂是那么好看得的,更何况还有纪元魔怔的事,吉庆公主自然不能容许丁点儿风声传出去。
吉庆公主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纪元,道:“好生服侍,今天的事,谁也不许说出去,否则我就要了她的命。”一群丫环战战兢兢应声。吉庆公主出去不多会儿,一群健妇冲了进来,将所有丫环拖了出去。这天,所有见到纪元发疯的,包括孙郎中在内,全都无声无息地死于非命。
吃了早点,关莹莹依旧兴奋,但又害怕被太阳晒着,就没心思逛了,不过第二天又是一早起来,把陈七星拖了出去。还好,这天没碰到昨日那种怪事,关莹莹大是扫兴,陈七星倒是暗暗吐了口气,想想不行:等会儿回去,得把朝廷官制给师姐解说清楚才行,不过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进。
回到宅中,祝五福却让人把关莹莹叫了去,陈七星则去为两个上门求诊的病人看病。陈七星虽然冤屈得雪,但朝廷可也没有大肆宣扬,有些丢脸不是,那个戴回春自杀了,只是斩了洪江就算,很多百姓并不知道,就算知道陈七星回来了的,但老亲王的死,无论如何,也给陈七星的名声造成了不小的损害,尤其京中医术界,几乎是异口同声指责陈七星的,所以上门求医的少了很多。陈七星本不求财,患者少就少,倒乐得清闲。
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,却见荷叶匆匆跑来,一脸焦急的样子,陈七星道:“怎么了荷叶?”
“快去看看小姐吧,小姐被宗主打了。”
陈七星大吃一惊:“被宗主打了?为什么?师姐现在在哪里?”
“回自己房了。”荷叶一面着跟陈七星跑,一面道“宗主突然答应了公主府的提亲,而且答应就在这几天成亲,小姐不愿意,宗主大怒,骂小姐不懂事,打了小姐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这一段和关莹莹在一起,陈七星又恢复了先前憨厚质朴的本性,眼前心底,就一个关莹莹,其他什么事都无所谓,但听到祝五福突然答应了公主府的求亲,还打了关莹莹,隐藏的戾火,突然间升腾起来。
“宗主为什么突然答应了公主府的求亲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荷叶不知道,但陈七星其实大致可以猜到,必定是吉庆公主开出了足够高的条件,祝五福为利所诱,终于动心了,所以强迫关莹莹出嫁。
来到关莹莹房中,只见关莹莹伏在床上号啕大哭,左边脸上一个巴掌印,红红的,倒不是太清楚。估计祝五福再恼怒,也不会下重手。然而在陈七星心里,关莹莹是无可替代的,天下所有的珍宝加起来,也及不得关莹莹一个指头,她居然被打了,陈七星心中的怒火,便如炽热的火山,几欲狂喷而出。
听到陈七星进来,关莹莹更是伤心,哭道:“出去,都给我滚出去!我死也不嫁,死也不嫁!”陈七星愤怒欲狂,嘴唇颤抖,也不知道怎么安慰。荷叶看关莹莹激动,只得推陈七星出来。陈七星回到自己房里,深深呼吸,好半天心气略平,眼光却如刀一般锋利:“纪元,鬼打脸还不死心是吧?那我就让你变成鬼。”
整个下午,关莹莹都在房里哭,陈七星心痛如绞,心中杀意,便如磨刀石上的刀,时间越久,磨得也就越锋利。
好不容易等到天黑,三更之后,陈七星以幻魄术幻成孤绝子的形貌,偷偷穿窗而出,翻墙出去,一路摸到公主府。
公主府极大,想要找到纪元,可不容易,不过陈七星估计,作为吉庆公主的独子,纪元肯定是住在内宅。一路摸过去,公主府守卫森严,不过却是拦不住陈七星这样的高手。
两名丫环过来,陈七星心下一动,跟在后面,却听一个丫环道:“就这几天要成亲,多少事要做啊,大家可要忙死了。”
另一个丫环道:“有什么办法,听说公子得了魔怔,得娶亲冲喜呢。”
“是啊。”先那丫环叹了口气“公子好好的,不想就得了鬼打脸,但盼娶了亲能好起来,这段时间,光他打杀的人就不少了呢,大家都提心吊胆的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那个丫环也叹了口气“但盼能好起来。对了,听说要娶的小姐是松涛宗宗主的孙女呢,天仙一样的人物,公子的魔怔,听说就是想她想出来的。”
“没错。说来真是奇怪,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,偏就迷上了那个女人。听说公主为了让松涛宗宗主答应婚事,特地进宫求了皇上,要封松涛宗宗主为大国师呢。皇上先前据说是要封四大国师的,由于公主恳求,就独封松涛宗宗主一个,这可是莫大的荣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