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通知的?”
金玉堂道:“当然也是他,也许他认为有汪大小姐的协助,我们的胜算会更大。”
胡欢拍桌而起,道:“这个王八蛋竟敢替我乱作主张,我非得好好修理他不可!”
金玉堂却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,含笑望着他,道:“听说胡老弟要砸水蜜桃的赌场,不知是真是假?”
胡欢冷冷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。我不但要砸,而且我要把它砸得稀巴烂!”
金玉堂急忙站起来,道:“胡老弟手下留情。那间赌场是侯府的,你砸得再烂,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。”
胡欢一楞,道:“难道水蜜桃也是侯府的人?”
金玉堂道:“过去的确是。”
胡欢道:“现在呢?”
金玉堂道:“那就得问问秦十三了。”
胡欢笑了笑,道:“要我不砸赌场也可以,除非你帮我把叶晓岚找出来。”
金玉堂道:“找叶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,只要他没离开崇阳,明天午时之前一定交人。
"说完,从一旁取出两封银子和几张银票,往胡欢面前一推,道:“区区之数,不成敬意,请胡老弟先收下。”
胡欢瞧瞧银子,又瞧瞧金玉堂,莫名其妙道:“这算什么?”
金玉堂含笑道:“纹银一千两,就算是赌场孝敬你的消气钱吧!”
胡欢脸孔一红,道:“这个钱我可不能收。”
金玉堂道:“你也许还有钱用,但那女人身上却已一文不名。你不给她点银子,怎么赶她走路?”
胡欢迟疑一下,还是把银子揣进怀里。
金玉堂道;"至于你答应我的事,可千万不能忘记!”
胡欢道:“什么事?”
金玉堂道:“那张图。”
胡欢忙道:“哦!好,好,你先把人给我找到了再说。”
金玉堂神色一动,道:“你该不会把那张图藏在叶晓岚公子身上吧?”
胡欢道:“谁说不会?我不是告诉过你,我偶尔也会害害朋友吗?”
晨,红日满窗。
胡欢睁开惺松的睡眼,摇摇晃晃地走下来,将厚厚的幔帐拉拢,重又扑回床上。
四周一片宁静,正是睡眠的好时刻,而胡欢的身子却忽然又弹起来,睁大双眼,回首瞪视着昨夜放在桌上的银两。
两封银子竟只剩下了一封,压在银子下面的银票,显然有挪动过的迹象。
窗子仍旧合得很严,房门也关得很紧,只有昨夜分明拴好的门闩已被人拨开。
“是谁动过手脚?是谁趁我熟睡时进来过?”
胡欢整个清醒过来,将银子略加盘点,立刻发现少了三百两。
刚好三成!
胡欢脸色大变,同时心里也陡然浮起一股不安的感觉。
正当此时,门外已响起了几声轻咳。
胡欢急忙整理一下情绪,大声道:“是金兄吗?”
只听金玉堂道:“胡老弟,起来了吧?”
胡欢道:“请进,门没有闩。”
金玉堂推开房门,还没有跨进门槛便已笑道:“那女人走了,知道吧?”
胡欢淡淡道:“哦。”
金玉堂道:“她一声不响就走了,几个服侍她的人居然都没有发现,看来她倒也真是个厉害角色!”
胡欢道:“那种高来高去的功夫,在她根本不算什么,真正厉害的,你们还没有尝到呢!”
说话间,金玉堂已走进来,突然发现了桌上的银两,不禁诧异道:“咦!这些银子你没有交给她?”
胡欢稍稍顿了一下,耸肩道:“交给她一千,退回来七百,我居然也没有发觉。万一她赏我一刀,那可真要狼子归天了!”说完,昂首哈哈大笑。
金玉堂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,冷冷道:“胡老弟,我劝你今后还得特别当心才行。”
胡欢一怔,道,"为什么?”
金玉堂道:“那女人一向爱财如命,她肯留下七百两给你,足证明把你看得比银子还重。”
胡欢道:“那是因为我有金子。”
金玉堂道:“不错,所以你想赶走她,恐伯还不容易,她随时随地都可能摸回来。”
胡欢道:“不会吧?”
金玉堂道:“会。”
胡欢默然不语。
金玉堂道:“如果要杜绝后患,我倒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,不知你肯不肯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