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车队奔驰的雄姿依稀可见。
汪大小姐恍然道:“原来马五哥早有安排!”
马五眯眼笑道:“有你在场,我不好好安排行吗?万一出了毛病,我回去怎么向狼子胡欢交代?”
汪大小姐脸孔一红,慌忙垂下头。
身边那五名弟子却个个变得掩口葫芦,只是都不敢笑出声来。
马五唯恐汪大小姐脸上挂不住,急忙咳了咳,道:“李姑娘,依你看,申公泰他们今夜可能住在什么地方?”
李艳红不假思索道:“新安渡。”
马五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李艳红道:“若要选一个既可拦截我们师徒、又可监看汉川孙家的所在,还有比新安渡更合适的地方吗?”
只听"当"的一声,那名擦枪弟子一时失神,竟将方才刺杀张一洞的枪滑落在马五脚下。
原来她正是汪大小姐座下排行第六的孙秋月,也就是汉川大豪孙雷孙大侠的宝贝幺女。
马五道:“其实你一点都不必惊惶,你看到方才那二是一辆马车了吧?”
孙秋月点点头。
马五道:“那些马车便是直赶汉川的,他们准备在三个时辰之内,把你府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通通接走。”
孙秋月怔怔道:“接到哪儿去?”
马五道:“哪儿安全,到哪儿去。”
孙秋月道:“那么我们呢?”
马五道:“我们当然要到新安渡。”
孙秋月一惊,道:“莫非我们还要跟申公泰那些人斗下去?”
马五道:“当然要斗下去,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孙二小姐?”
孙秋月又是一怔,道:“咦?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马五笑呵呵道:“当然有关系,你刚才不是说过这件事蛮好玩儿吗?”
新安渡唯一的一条渡船又从对岸摇了回来,去的时候几乎把船挤沉,回来的时候船上却空无一人。
这是上面的命令:今天夜里新安渡不准留客。
岸边上的“周家老店"当然也不必悬挂招客灯笼,甚至连大门都关了起来。
其实就算敞着门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进出,因为神卫营的申大人今晚在这儿下榻。
大官过境,地方遭殃,尤其是县里的衙役,更是忙得团团转,明岗暗哨,布防得滴水不漏,生怕有人惊驾。
新安渡是汉川境内的一个小渡口,除非有特殊事故,平日县里的捕快极少在这里露面。
可是今天,申公泰等人刚刚歇下脚,汉川捕头何玉昆便已亲自赶到,简直快得出人意料之外。
申公泰不免疑惑地盯着他,道:“你这两条腿倒也快得很!”
何玉昆躬身答道:“回大人的话,小的腿倒不快,消息却比一般人灵通得多。”
申公泰道:“哦?”何玉昆即刻接道:“小的是在巡查途中接获德安县飞报,得知大人驾临敝境,是以才来得如此之快。”
申公泰恍然道,"原来是王头儿通知你的。”
何玉昆道:“正是。”
申公泰对他的答覆好像还算满意,缓缓点了点头,继续道:“你在路上可曾听到什么消息?”
何玉昆道:“大人垂问的可是有关汪大小姐师徒的行踪?”
申公泰目光一亮,道:“不错。”
何玉昆道:“据说两个时辰之前,道人桥附近曾有二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,不知跟汪大小姐师徒有没有关连?”
申公泰沉吟着道:“二十一辆马车?那丫头明知我离她不远,她还敢如此招摇?”
何玉昆道:“就是因为太过招摇,小的才怀疑这是她们师徒的声东击西之计,所以小的猜想她们必定跟在大人后面,不过距离恐怕不会太近。”
申公泰道:“依你看,大概有多远?”
何玉昆道:“那就得看汪大小姐了,她的胆子有多大,距离就有多远。”
申公泰听得连连点头,对何玉昆的应对表现,显然十分欣赏。
这时天色己暗,店小二正好端了一盏灯进来。
何玉昆急忙接在手里,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。
申公泰摆手道:“这种事不必你来担心,有‘子年断魂’唐老幺在此,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敢来班门弄斧。”
坐在一旁的一个面容清瘦、身材矮小的小老头儿淡淡地笑了笑,眉目间却充满了高傲之气。毫无疑问,这人便是以"断魂砂"威慑武林的唐门老幺唐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