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住了!”
沈玉门道:“你不要急,没有那么严重。”
孙尚香一怔,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沈玉门道:“你没发现外边还有紫色的灯光吗?”
孙尚香眯着眼睛对外瞧了瞧,道:“恩!着样子好像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了!”
说话间,乌鸦嘴突然一头闯进门来,哑着嗓子叫道:“大少不好,你的克星来了!”
孙尚香呆了呆,道:“我的克星多得很,你指的是哪个?”
乌鸦嘴什么话都没说,只伸出大拇指朝上桃了挑。
孙尚香霍然变色道:“他跑来干什么?”
乌鸦嘴道:“好像是来看他的孙子。”
孙尚香一听,回头就朝门外跑。
乌鸦嘴一把将地拉住,道:“他就在外边,而且陈士元也在。这条路出不去。”
孙尚香转回头,惊惶失措的在找第二条路。石宝山立刻纵上灶台,将那扇门窗推开。孙尚香谢也没谢一声,足尖轻轻在灶台上一点,人已蹿出窗外,乌鸦嘴也紧跟着爬了出去。
莫心如一边摇着头,一边道:“如果沈二公子不想爬窗子,不防跟在我们后面。咱们一起杀出去!”
沈玉门忙道:“二位前辈且慢。现在正菜已经上桌,该是动嘴的时候了。”
莫心如怔了怔,道: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沈玉门道“晚辈的意思是说现在已经不必再动刀剑,只要动动嘴巴把青衣楼那批人赶回去就行了。”
莫心如皱眉道:“二公子想得未免太简单了。陈士元是何等人物,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赶走?”
沈玉门道:“二位前辈何不先叫我们试试。如果不成,再请二位出手如何?”
莫心如道:“行,你就试试看吧!”
沈玉门沉吟了一下,又道:“这位解姑娘,还要有劳二位多加照应.千万不能让她落在对方手上。”
莫心如点头道:“交给我了。只要我姐妹尚有一口气在。绝不让人动她一根汗毛!”
沈玉门回头看了解红梅一眼,然后朝石宝山一招手,转身就往外走。
刚一走出厨房,门口已有个手持金刀的中年人在等着他。
那人身型魁梧,气宇轩昂,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阵,道:“你的伤势怎么样?”
沈玉门尚未来得及回答,身后的石宝山已抢着道:“回程总的话,二公子的伤势早就复元了,现在的身体比以前还硬朗。”
那中年入点点头,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其实不必石宝山提醒,沈玉门巳然猜出这人准是‘金刀会’的总瓢把子程景泰,当下摸了摸鼻子,道:“大哥,你这次一共带来多少人马?”
陈景泰道:“二百四,不少吧?”
沈玉门道:“问题是现在还剩多少?”
程景泰道:“你放心!损失有限的很。这批人都是我‘金刀会’的精英,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宰掉的。”
沈玉门这才匆匆朝四下瞄了一眼。只见陈士元、陆少卿、杜云娘,以及青衣搂众多舵主级的人物和刘奎、郭成等汤府弟子。通通都站在右边,而少林的大智大师。提着紫色灯笼的“紫凤旗”弟兄和金光闪闪的“金刀会”人马都站在左首,其中当然还有许多他认不出的人。总之,双方壁垒分明,毫不搅杂,只有无心道长一个人例外。
只见他正坐在两派中间的院墙上,手持着一截全长不满两尺的断剑在那里打盹。
沈玉门急忙将目光收回,道:“大哥。我看人也死的差不多了,你就干脆叫他们把刀都收起来算了!”
程景泰病痛快快的把头一点,道:“好,你怎么说,我怎么做。”说着“呛啷”一声,金刀已还入鞘中。他的刀一入鞘,左首所有的人全把兵刃收了起来.建墙上无鞘可还的无心道长,都闭着眼睛将那截断剑甩了出去。右边的膏衣楼人马当然没有动。
陈士元这时再也忍耐不住,胭脂宝刀朝沈玉门一指,喝道:“姓沈的,你的后事交代完了没有?”
沈玉门好像刚刚发现他似的,讶声道:“陈总舵主,你老人家还没有回去?”
陈士元冷冷道:“你还没有死,我怎么能回去?”
沈玉门一脸惊异之色.道:“听你老人家的口气,好像专程冲着我来的?”
陈士元道:“差不多。”
沈玉门道:“我看差远了。如果你老人家只是为了杀我,随便派个人把我料理掉不就结了,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呢?”
石宝山立刻接道:“而且还冒着极大的风险。我看陈总舵主这次的算盘,打得实在太离谱了!”
陈士元冷笑一声,道:“笑话!普天之下,我哪里去不得.谁又能把我怎么样?怎么能说冒险?说不定那天我高兴起来,到金陵沈府去搅和一下。你们等着瞧吧:”
石宝山道:‘这么说。陈总舵主今天莫非还不想离开?”
陈士元道“我当然会离开。我就不相信有哪个留得住我!”
石宝山笑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壮着胆子进来,是打算跟大家来个同归于尽呢!”
陆少卿截口喝道:“姓石的,我看你是在找死!”
说着,长剑一抖,就想冲过来。
石宝山猛地跺足长叹道:“陆楼主,你好糊涂。这里不是你的地盘,又有陈总舵主在座,你在动手之前,至少也该请示你们总舵一声,怎么可以如此目中无人。莫非你真的现在就想反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