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弄回来又有什么用,丑婢小翠先说:“还不是为了司徒夫人?
谁叫七绝飞花长得那么美!”
小翠又说:“这种单相思,我们宫主害了已经不止一年二年了,但是,他深知七绝飞花秉性贞烈,除此一招,别无良策!”
这不是除了“名”“位”以外的另一个行奸居心么?
华云表实在不忍心将这一段讲出来,妻离子散,因自惭形秽而隐藏寒洞,十余年来与心灵挣扎,与病魔搏斗,这种惨状,人世罕见,他又怎能在对方旧创未复的生命中再予刺激呢?
万里追风这时问道:“司徒兄说,老贼在迫害神剑谢老兄时系用的华家游龙剑法,这样说来,华家祖孙三代之变故也跟这老贼有关了。”
华云表听得此问,全身血行立即加速起来。
七绝剑摇摇头道:“这一点小弟讲不清楚,小弟心中对此事虽然不能无疑,但在没有取得确证之前,小弟却不便随意臆测。”
华云表听了,不禁大感失望。
七绝剑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不过,这件事也不难有明白的一天。那一次,小弟从太平宫中脱身出来时,曾于经过宫后一座楼头时隐约瞥及那位七巧仙子似在对镜画眉,小弟夫妇与上官丹玉姐妹从小相识,尤其拙荆,与她们姐妹更是熟稔,小弟似听拙荆这么说过一次,她说上官姐妹处处长得像,只有姐妹中有一人的眉毛——
究竟有一人的眉毛怎样?是姐姐?还是妹妹?这些,只有拙荆清楚。韦天仪的私生活,当然瞒不了他的妻子,现在,问题就在上官丹玉到底知不知道她丈夫在外面的这一切行为。知道,夫妇俩是共谋,将无从打听起,否则,七巧仙子在清楚受欺之下,可能会提供一点线索也不一定。这件事,将来拙荆或许能帮一点忙,我这虽然是偶尔想起来的,也许能循此途径去打听出老贼更多秘密也不一定。”
提到七巧仙子,华云表方顿然想起真正的七巧仙子尚在奚玉环处等待救治,于是,等七绝剑话完,连忙说道:“现在的那位七巧仙子是假的!”
七绝剑听得一呆道:“假的?”
万里追风抢着说道:“对了,风尘老人的宝贝徒弟,那个姓胡的小子,昨夜在大雁塔与小弟碰面时也曾说过,正牌七巧仙子已由他与这位华老弟自血剑第九分宫救出,并已送来长安,不过,那小子又说由于遭受了长期禁锢的关系,目前的七巧仙子人很虚弱,神志亦复混沌不清,这次到长安来,便是奉乃师风尘老人之命,想请半帖元兄就便为她诊察一下,小弟因元见一直都在忙着,怕分了元兄心神,所以没有提起。”
半帖圣手转过头来道:“人在哪里?”
万里追风道:“说是安顿在城里的丐帮分舵中。”
华云表忙道:“不,现在不在那里了。”
万里追风微讶道:“换去什么地方?”
华云表脸孔微微一红道:“都因为怪叫化无缘无故跑去城北那座血剑分宫中放了一把野火,刻下的丐帮分舵已无安全可言,所以,由小侄暂时…改送小侄的一个朋友那里…那地方靠近南门,叫太平坊,详细街道小侄一时也说不上来。”
万里追风想了一下道:“这样吧,现在天也快亮了,行动起来,诸多不便,不若等到天黑以后,仍由华老弟送来这里,这里处所僻静,可保万全,而司徒见和半帖元见正好先行休息一番,以便夜里可以照顾病人…”
天亮后,华云表回到长安城中,他怕引起别人注意,没有敢去奚玉环那里,不过他知道奚玉环心思很细,一定会将七巧仙子照应得很周到的。
华云表又去了一趟丐帮分舵,分舵中这次真的空无一人了。
最后,华云表再赶去西城那座尼庵,庵中也是静悄悄一片,那位蒙山丑尼以及幻形教主唐叶枫母女俩都不知去了哪里。
华云表心想:“那位什么血剑魔帝这两天真的会来长安吗?来的会不会就是本届武林盟主一剑震八荒韦天仪呢?”
这一点很使华云表迷惑:七绝剑司徒兴中的指证,他不能不相信。事实上,凭七绝剑在武林中的身份和名望,如果有所指证,那将是谁也不会不相信的。可是,一剑震八荒看上去那么正派、严肃,而平素之言行又为天下武林推戴,他怎么可能竞另外有着这么样一副血腥面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