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,如非少侠及时赶至…”
司马玉龙摇手笑道:“施老前辈,别再这样说了,这样说,实令玉龙惭愧。”
二剑讶道:“少侠,你,这,这是怎么说…”
司马玉龙笑道:“五位老前辈今夜的麻烦,早在一位奇人的监视之中,玉龙能够及时赶至,就是奉了那位奇人的指示,即令玉龙不来,那位奇人也绝不会袖手旁观。所以说,诸位老前辈如欲感谢玉龙,倒不如和玉龙一齐感谢那位好似神龙隐现的奇人!”
五剑均是一愕。
于是,司马玉龙便将日间的遭遇约略地说了一遍。
一剑杨雄疑惑地道:“少侠,你以为那位老人会是谁?”
司马玉龙皱眉道:“老人是谁?玉龙也想这样问呢!”
众人开始沉默下来。
沉默了片刻,盘坐调元的三剑,突然抬头道:“玉龙老弟,刚才你伤巫山淫蛟的那一招,可是自金龙戏水那一把变化出来的?”
“是的,王老前辈!”
“老弟怎生悟及的?”
司马玉龙道:“上次,在鬼谷,玉龙遇见贵派上代掌门人梅叟他老人家的那一段,各位老前辈已是知道的了…关于这一招的由来,因为始终没有找着机会,所以没有说…事情是这样的:那时候,玉龙业已疑及他老人家的真正身份,但他老人家招呼在先,是以不便启口直问,正好碰上他老人家考究玉龙的武学,玉龙灵机一动,便自告奋勇地要施展一套剑法给他老人家看。
“诸位老前辈知道的,金龙戏水这一招原式的要求,必须升高四丈以上,可是,他老人家隐居的那间石室,总高才不过两丈左右,诸位老前辈想想看,这教玉龙怎办?
“玉龙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之下,突然想及,既然不能往下倒,我又何不往上翻?横竖这一招的要求是头从双腿中穿越,攻敌于出其不意,这样一来,岂不是更绝更险了么?
“于是,玉龙便试着做了。
“因为玉龙对剑术并无研究,这样做,完全是迫不得已,至于它与原式的轨优孰劣,玉龙更无绝对的信心!
“可是,梅叟他老人家看了,却立即喝起彩来,玉龙受宠若惊,这才知道,如果这样加以变化,亦无不可。
“它,就是这样来的…”
华山五剑听得都很入神。
司马玉龙说毕,三剑又道:“依少侠看来,金龙戏水这一招今后就这样改变过来如何?”
司马玉龙咬唇沉吟了一下,然后肃容道:“改过来,自然好…不过,五位老前辈不是外人,请恕晚辈冒昧地加上一点小小的意见…老前辈们知道的,任何武学,尤其是兵刃方面,求精必险,无险不绝,所以,诸位老前辈应该记住,在将这一招传给贵派下一代弟子时,首先要注意到受授者的轻功基础…否则的话,颇有弄巧成拙之虞。”
俗语云:名家一言,胜似苦练十年,真是一点也不错!
司马玉龙上面所说的这段话,全是肺腑之言,不过他表达得异常技巧,就像三剑王奇当日以指正为名而将金龙剑法连续地演练给他看一样。碍于五剑的年龄和辈分,他只有往华山下一代弟子头上推。其实,他的语义很明显,他明白地告诉五剑,金龙戏水这一招,可以改,改了之后,胜过原式百倍,但是,必须注意到轻身功夫的火候,仍须多练,苦练,如果轻功火候拿捏不准,则反不若原式的稳妥!
也就是说,改不改,都可以,那得视各人本身的功力而定。
五剑听了,均有说不出的感激与佩服。
这时,天已三更将尽。
司马玉龙正待招呼五剑回镇时,岩顶上,就是司马玉龙刚才停留过的那地方,突然有人冷冷地道:“玉龙小子,你的废话完了没有?”
众人闻声大惊。
华山五剑,倏退一步,作势便欲腾身而起。
司马玉龙略一怔神,忙将两臂上举,分别阻住五剑去势。然后,只见他,恭恭敬敬地朝只闻人声,不见人影的岩顶,深深一揖,朗声道:“司马玉龙恭候老前辈吩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