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残兵败将,连同挂了彩的,已不足四十人了!
重伤的,都被淫狐下令了账,理由是已经到了这种生死关头,只有背水一战!
在这种严重形势下,顾不得“妇人之仁”了。
留下人施治或保应,分散了人力,可能会再被对方各个击破“白吃”!
与其让重伤在呻吟,痛苦挣命,不如及时让他们“安静”地“回去”
留下了活的,正好激发仇恨,为死去的伙伴们报仇,比什么都好。
天狐横扫了三十多个三旗护法一眼,这班人,因为半天半夜未进饮食,又在紧张不安中度过,加之轻伤在血汗狼藉,没事的也因连番开路,都搞得灰头土脸,衣衫破碎,神色惨淡,一副倒霉的样子。不折不扣地成了叫化子似的斗败公鸡,平时的威风与杀气都不见了。
尤其是他们知道了“金花魔”戚本禹也在这里之后,更有百上加斤的沉重与惧怯。
那是因为“金花魔”曾经是“三堂”中的“血掌堂”堂主!凶威所积,这班三旗护法先就有点惴惴然不安。
何况,又是在这个时候,这种情势之下。
各人心中有数,自己这边,折腾了这么久,除了解决了对方有限的几个人外,其他的还不知到底有多少。
在损折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后,连对方正主儿也还没有见到一个!安得不锐气大挫?
再说,对方既挟地利之宜,又得人和之利,在里面吃得饱,喝得足,何异负隅猛虎,以逸待劳;而自己这边,则是又饥、又渴、又累,假定对方突然倾巢而出,将是何种局面?
因此,三旗护法,心怀胆怯之下,已成煨灶猫,斗志全消。
如果不是懔于天狐与淫狐在身边,不敢轻动的话,早已个个撤身大吉,溜之精光了。
天狐当然明白当前的情形,确实是对己方不利,不能怪自己手下的人不“杀气冲天”
可是,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!
退出去!有失面子,如果再被对方趁势追击,手下可能会一哄“作鸟兽散”
何况,已经是没有退路了。
那只有进的一途了!
天狐以心问心,作个估计,如果是进,凭自己等与淫狐一身所学,便是对方的温思广、蔡公明、施德修,加上戚本禹,仍可占得六七成的胜算。
对方的手下,不论多少,反正是在地道中,空间有限,不能人多,自己手下还有这多人,大可采取混战。
如此,只要能够找到对方的“主力”决战,擒贼先擒王,不论制住或毙了对方的“四个主力”中任何一个,都有扳回全局的希望。
如果能够这样,则最多是经过一场大费气力的苦战,而就此扫穴犁庭,大竟全功,不算奇迹。
至少,饮食问题先解决了。
只要能够赢下这一场,有了吃喝,就在此等候几天留在岳阳的双姬与义女自然会驾船来接应大驾…
一经想到这个“妙处”天狐心神大定,满面狞笑,杀气溢于眉宇。
如果他能知道现在的地道中,仅仅只有“金花魔”戚本禹一人是留下的主力的话,他就更加是精神百倍了。
天狐深知御下之术,他知道,眼前必须先振作“军心”鼓励“斗志”要使手下乐为卖命到底,那只有…
因此,他咬了一声,先让三旗护法们注意,而后,严肃凝重地道:“你们听着…”
三十多个护法,立时肃立凝神聆听。
天狐沉声道:“现在,是我们和‘天道教’的生死存亡之战!形势到此,已是有进无退!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如果我们一鼓作气,得成大功,那么本座论功行赏,你们都是立功最大的,除了一律加升三级外,每人着赏黄金十万两,或白银百万两,分配艳妾侍姬四人,这里的一切,各自选取,算是此行犒赏的‘饶头’…”
天狐这一记,果然有效,也许是黄金、美人最动人心?三十多个护法都是精神一振,好像黄金、美人都已到了手一样。
天狐一顿,又接着道:“本座已练成无敌绝学,别说姓戚的叛贼!即使姓温的、姓蔡的、加上姓施的全上,也非本座十招之敌,所以,你们尽可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