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女笑道:“除了你,有谁说过不可以?”
三女正在说笑之际,前院忽然传来一阵规律的金钟之声,三女听得这阵钟声,全为之愕然一怔。
迷魂倩女皱眉自语道:“现在才什么时候…”
玫瑰圣女摆手止住道:“不,这只是‘戒备钟’,并非全宫集集之‘紧急钟’,根据钟声所示,前面似乎只在示意我们,有不明人物出现,须要加强戒备,并无传呼我们之意,你们二个留在这里,待愚姐过去看看…”
口口口
这是仲春一月的好天气。
七星剑宫外面的广场上,一宇排列着四人,为首是个五旬出头的老人,其次,是一名青衣少年,再其次,则是两名劲装大汉。
那名老人躯干健伟,眉浓似墨、月灼如星,身披一袭玄色英雄氅,巍巍然透着一派凛凛不可侵犯的神气。那名青.衣少年身材则很单薄,脸孔绷得紧紧的,只有一双奕奕有神的眸子在不住闪溜,明显地可以看出,他脸上正戴着-人皮面具。另外两名大汉,似是家将模样,虽然相貌彪悍,却无其它特别之处。
玫瑰圣女走出剑宫大门,桑剑飞左七右五,正领着十二名,士并排自云阶上缓缓走下广场。
桑剑飞与十二剑士下阶步伐甚慢,人在一步步向前移动,三双眼光却不约而同,一齐注射在那名玄衣披肩老人脸上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桑剑飞缓缓回过头来。
玫瑰圣女疾行数步,走上前去,悄声问道:“下面这老人是谁,桑剑飞皱眉低声答道:“正想问你呃…来意似乎不善,但我不认识,十二剑士好像没有一个能知对方来历。”
玫瑰圣女点头道:“下去再说。”
桑剑飞与玫瑰圣女并肩向前,十二剑士因玫瑰圣女之到来,便都稍落后一步,并拢来成一字形走在两人身后。
桑剑飞浅跨半步,向老人双拳一抱道:“恕桑某人眼拙,敢先请教老丈称呼!”玄衣老人身躯纹风不动,冷冰冰的答道:“老夫非为套交情而来,用不着!”
桑剑飞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不客气,不禁徽微一怔,他这时虽然满心不是滋味,但为了尽地主身份,只好强忍着又道:“那么何事枉驾,可否明教?”
玄衣老人精目一扫,沉声道:“贵宫有位什么‘瑶台玉女’,何以不见出来?”
桑剑飞又是一怔,心想:卿卿虽然欢喜到处惹事,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我身边,如系以前的结怨,应该不会等现在,而且也没听她自己提起过,奇怪,这是打那儿来的一段梁子?
玫瑰圣女忽然抢上一步,朝那名青衣少年含笑道:“这位小妹,您好,想不到上次剑会上那段误会,小妹您回去之后仍然记在心上,其实,这事说来…”
桑剑飞与众剑士恍然大悟,是的,那双眼神,以及那副纤弱的身材,实在太像了,怪不得这名青衣少年要在脸上戴起一副人皮面具,她原来就是那天剑会上,自称“湖海客门下”擅使什么“玄玄神剑”结果因遭玉女识破女儿身,以致一怒掷剑而去的第九号“梁典吾”
想起那天那一段经过,桑剑飞与十二剑士心头均不禁暗暗起火。这丫头不肯自我反省一下,不招女性,早经明定,她自己首触规章,而且事发之后,还施出那么狠毒的一手,七星剑宫不去找她算账已经算好的了,今天她反而煽惑了她的长辈前来问罪,岂非逼人大甚?
桑剑飞不等玫瑰圣女说完,脸色一寒,面对玄衣老人沉声道:“如果敝师妹猜测的不错,桑某人实在感到遗憾,遣憾您老那一天未能亲自在场,这位女侠不知是令爱还是令高足,那天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!”
玄披老人本来就是听一面之词,不过,他那天虽然没有在场而且桑剑飞此刻也没有详述当时经过,然而,以他的年龄和江湖经历,他一听桑剑飞这种语气,马上也就有点明白错在谁方了。
青衣少年跺足扭腰不依道:“爹爹…”
玄衣老人回声喝道:“不许你开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