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云飞已经额头冒汗,持剑的右臂也开始颤抖,他心中有数,只怕自己已是凶多吉少了!
但他仍不明白,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!
他有一股天生的傲性,仍然拼力支持,不肯掷剑服输!
另一旁那玄衣老妪与老樵夫仍然打得难分难解,只听玄衣老妪大叫道:“你们还呆什么,快杀了那小子走路!”
前后左右五六支长剑立刻同时举了起来,聂云飞所看到的只是六七张含着阴森笑意,隐在轻纱之后的面孔,与六七支闪着白光的长剑。
长剑缓缓刺来,分取咽喉前胸后背。
他没有抗拒之能,只能双目紧闭,静静待死。
忽然
就当这千钧一发之际,只听一阵呶哨之声忽然凌空传来!
原来六七只巨颀的苍鹰突然横空而下,以疾如流星之势分别向六七名白衣蒙面人扑去!
刹那之间,只听一片大乱。
六七名白衣人顾不得再刺杀聂云飞,迫而撤招回救,分别向扑到面前的苍鹰横劈竖削!
聂云飞在相持的瞬刻之间,几乎已经用尽了全力,虽然苍鹰解了他的困厄,但他一时之间气喘吁吁,只剩了袖手旁观的份儿。
六七只苍鹰一搏即退,相继而至的却是红、灰、黑、白、青五条人影,有如幽灵一般,飘然而至,护住了聂云飞的四周。
聂云飞不用去看,他也知道来者是谁。
他不但没有感激之意,反而沉声大叫道:“我不需要你们,你们给我滚!”
但五名侍者却无暇分辩解说,顾自长剑疾挥,与六七名白衣人战成了一团。
那另一旁的玄衣老妪勃然大叫道:“饭桶…”
竟然抛开老樵夫,泼风一般冲向这边。
同时,在她撤身扑来之际,抖手发出了三点红色的火星。
老樵夫并不怠慢,也沉声喝道:“老乞婆,你想逃…”
手摇板斧疾追而至,于是,两簇打斗之人,变成了一簇。
聂云飞被风雨雷电以及神鹰侍者五人在四周团团围了起来,五人背脊相对,阻挡得像肉屏风一般,就算他想出手参战,也不可能。
他心头沉重无比,但一时之间,却只好袖手旁观。
认真说来,五侍者是聂华天的得力助手,武功均属上乘之选,但那六七名白衣人以及村妇打扮的老妪武功并不在五人之下,是以相搏起来,互有荣辱,一时变成了相持不决之局。
忽然,只听两声长啸大起,两个阴沉沉的声音喝道:“都给我住手!”
同时,两条白影随声而落,同样的是两名白衣蒙面人,但不论由声音或是身材上看去,却是两名中年妇人。
两人喝声虽然不大,但六七名白衣人却如奉纶旨,各自疾攻三招,唰的一声向后退去。
场中搏斗立止,两名中年白衣妇人缓缓走上前去。
但五侍者仍像铁桶一般护住在聂云飞的四周。
只见那玄衣老妪走上一步,福了一福道:“老身参见左右二护法!”
两名白衣妇人之一哼了一声,道:“无用的东西,还不退下去!”
玄衣老妪不敢分辩,果真依言而退。
那白衣妇人在薄纱后的双目透转出两道精芒,冷冰冰地道:“聂家气数已尽,你们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,一个个都给我自戕了吧!”
老樵夫一旁哼道:“这话太狂!”
那妇人怒叱道:“你是聂家的什么人?”
老樵夫摇摇头道:“什么人也不是,老实说,我老头子只不过打抱不平而已!”
那妇人冷笑道:“你这抱不平只怕打得并不划算,要白白搭上一条老命!”
老樵夫平平静静的道:“老夫偏不信邪!”
那妇人怒叱道:“不信邪你可以先来送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