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出来。
“彤云仙子”忽又怪叫道:“奇了,奇了,…这两位跟那两位怎么是一个样儿呢?”
洪不讳笑叱道:“傻孩子,用不着废话,咱们为的是救人,管他一样不一样呢?”
聂云飞一时不由大为作难,他们祖孙本是他的救命恩人,此刻又复二度救了他,但隐密既未戳穿,却又不便坦然直陈,但要他撒谎,却又无法撒得出来,倒不知究竟应该怎样才好。
倒是玉面罗刹从容得多,欣然一笑道:“多谢两位了!”
洪不讳摇摇头道:“算不了什么,小老儿是带着孙女游荡江湖,偶然经过此处,碰上了这桩不平的事儿,不能不管…”
由瓶中取出两颗药丸,与彤云仙子分别服下一颗道:“咱们走吧!”
“彤云仙子”皱皱眉头道:“这里的事还没完呢,怎么就要走?”
洪不讳笑笑道:“看样子他们四位是一对兄弟,一双姊妹,要不然怎么长得如此相象,人家为点小事闹意气,也算不了什么,反正他们大约闹不出人命来,咱们落得清闲,走吧!”
“彤云仙子”有些扫兴地道:“爷爷做事从来都是有头无尾!…”
洪不讳哼了一声,笑道:“好啊,你居然教训起爷爷来了。”
“彤云仙子”鼻头一皱道:“我怎么敢呢,咱们走吧!”
但就当举步欲行之际,玉面罗刹忽然开声叫道:“老前辈留步!”
洪不讳转头,笑道:“唉,只怕芳驾比老朽还要大上一些,这老前辈三字,老朽如何担当得起?”
玉面罗刹含蓄地道:“晚辈只想请问一事,老前辈可是‘神斧开山’洪不讳老前辈,那位姑娘可是‘海天一妪’的高足‘彤云仙子’?”
洪不讳怔了一怔,但却呵呵长笑道:“芳驾好高的眼力,既然被你认出来了,小老儿也不便再不承认,我那孙女也正是‘海天一妪’的徒弟…”
转向“彤云仙子”叫道:“小红,咱们泄了底啦,再不快走,麻烦可就大了!”
只见他身形疾掣,不再理会房中之事,与“彤云仙子”像雨团幻影一般飞驰而去,两个起落之间,已经消逝了踪影。
玉面罗刹吁出一口长气,将那摆在桌上的黑色药丸与聂云飞分别服下了一颗,立刻拍活了梅子和夫妇被闭的前胸要穴,但却顺手点了他们两人的“肩井”及“涌泉”四处穴道。
这样一来,两人都变成了四肢不能移动的残废一般。
玉面罗刹嘻嘻一笑道:“形势变化得真快,咱们又易地而处了!”
梅子和吁叹一声,瞠目不语。
玉面罗刹笑笑道:“不用担心,只要你肯于坦诚合作,绝对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梅子和呼道:“你究竟想要怎样?”
玉面罗刹笑道:“简单之至,只要你把先后四次进出血旗门的情形经过,详细说上一说,以及与血旗门主治疗风疾之事,讲个明白就行了。”
梅子和怒吼道:“办不到,老夫不容许你们假借我夫妇的名义去闯祸滋事。”
玉面罗刹笑道: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,除了冒充贤伉俪之外,再没有别的办法进入血旗门,更别说接近血旗门主了!…”
目光一转,又道:“只要将血旗门主除去,血旗门立刻就会瓦解,没有人会再找你们的麻烦,你又何必固执不应?”
梅子和怒道:“不应就是不应,因为你们绝没有成功的希望!”
玉面罗刹苦笑道:“凡事都有两个可能,至少我们可以有一半的希望!”
梅子和叹口气道:“休说一半,你们连十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。”
玉面罗刹沉凝地一笑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梅子和正色道:“血旗门主虽染患风疾,但他究竟有多深的功力,老夫先后四次都没查验出来,…你们可知少林掌门悟因大师是死在何人之手么?”
玉面罗刹不在意地笑道:“死在何人之手?”
梅子和微瞑双目,低沉地道:“血旗门中的一名血旗牌官,论地位在血旗门中只不过列为二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