朽听到女子哭嚎之声,心中不忍,方才走过来看看。”
血旗门主咬牙道:“血旗门中岂是任人闯来闯去的地方?”
伍子渔笑道:“老朽虽不该闯来闯去,但为了救人要紧,却没顾到这么多…”
伸手一指,道:“那女娃儿委实可怜,看在我伍子渔三个字的面上饶了她吧!”
血旗门主冷笑道:“这是本门主的私事,尊驾似乎不宜过问!”
伍子渔却五指一拂,伸手虚空一托。
只听乓的一声,那缚吊三夫人的绳索应声而断,但三夫人却在虚空的掌力平托之下,慢悠悠的落了下来,斜斜地倚坐在地上。
血旗门主勃然而起,道:“尊驾未免欺人太甚!”
伍子渔急忙凑了上来道:“门主身罹风疾,千万不可妄动肝火…以门主之尊,还是身子要紧!”
暗中却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伸手挽住了血旗门主,实则却罩上他的数处大穴,胁制起来。
血旗门主已受内伤,又哪里经得起这等稀世高手的挟持,自然而然的完全落入伍子渔掌握之中。
只见他神色惨淡,冷笑道:“伍老侠士的好心,本座终生难忘!”
伍子渔爽然笑道:“自己人用不着客气,也不必报答于我,因为我老头子行踪无定,今天停在这里,明天还不知要飘到哪里…”
血旗门主咬得牙关格格有声地道:“就算伍老侠士远在天涯海角,本座不惜倾全门之力,也要找到老侠士以报今日之恩…”
伍子渔笑笑道:“门主硬要如此多礼,小老儿也只有生受您的了,不过…”
眼珠滴溜溜一转道:“今夜我老头子还有点小小的苛求。”
血旗门主冷笑道:“尊驾很会把握时机,今夜如有苛求,本座大约是无不允从的了!但不知你想要什么?”
伍子渔腾出右手,只用左手挽着血旗门主,一指三夫人道:“这侍妾开罪了门主,大约门主是不会要的了!”
血旗门主哼道:“尊驾说话不必绕圈子,如果看中了她,尽管带走。”
伍子渔哧地一笑道:“门主真是快人快语,实不相瞒,老朽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是孤零零的,很想把她带在身边做个伴儿。”
血旗门主咬牙道:“这容易,你可以把她带走!”
伍子渔欣然道:“那就多谢门主了…”
伸手一招道:“妞儿,快些过来!”
三夫人喘吁了一阵,果真依言走了过来,挣扎着福了一福道:“多谢老前辈说情之恩…”
又向血旗门主一跪道:“谢门主饶命…”
血旗门主哼了一声,把头转了开去。
伍子渔嘻嘻一笑道:“你们门主不要你了,你不愿跟我走么?”
三夫人忙道:“妾身愿意,既是前辈救了妾身性命,此身自当属于前辈,为妾为媵,悉凭前辈安排…”
伍子渔右手连摇道:“罪过罪过,你把老朽看成什么人了,老色鬼么?”
三夫人怔了一怔,道:“难道您不是要妾身的身子…”
伍子渔皱眉道:“这是什么话,我老头子一辈子光杆,难道老来还能开花结果不成?”
三夫人困惑地道:“那么,您…”
伍子渔呲牙一笑道:“我老头子虽然本领不济,但也算练了一辈子武功,眼下残年向暮,很想收上一名弟子…”
三夫人倒也乖巧,闻言连忙双膝一跪,恭恭敬敬地叫道:“师父在上,受弟子大礼参拜。”
端端正正的一连拜了四拜。
拜得南海钓叟伍子渔呵呵大笑,血旗门主则把头转了开去,又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伍子渔目光转动,笑向聂云飞道:“申大侠好!”聂云飞怔了一怔,只好挣扎着拱手一礼道:“伍前辈好!”伍子渔微笑道:“日子真快,老朽快四十年没见到你了!”
聂云飞怔怔地道:“前辈认得我么?”
伍子渔一笑道:“自然认得,令尊不是申大明么?他现在可好?”
聂云飞含含糊糊地道:“先父已经过世了!”
伍子渔叹口气道:“真是好人不长寿,你今年多大了,该有四旬了吧!”
聂云飞坐立不安,但对伍子渔一本正经地谈话,却只好含含糊糊地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