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…”
聂云飞连忙谨慎的依言收了起来。
只听留春谷主又道:“这簿子上所记载的是本谷所有分派天下各地的主要人员,其中有九人已习本谷的百花掌法…”
聂云飞试探着道:“他们对谷主是否都是忠心不二之川”
留春谷主叹口气道:“除你而外,只怕任何人都有一份私心,这是很难预料的事,也正是要你去代本谷主查察的事。”
聂云飞忙道:“属下自会设法查察。”
留春谷主沉凝地道:“凭着‘桃花令牌’,你对这簿子上所列之人,掌有生杀之权,至于公孙桐,在职权上虽高于你,但由于你持有此牌,他对你并没有节制操纵之权,对他的一切,你要随时向我密报。”
聂云飞道:“但属下远在黄山,千里迢迢,如何传讯?”
留春谷主一笑道:“这个你倒不必担心,公孙桐处有数十只传讯黄莺,你可以向他取用。”
聂云飞皱眉道:“但属下向谷主传递密书,岂不使公孙总提调动疑?”
留春谷主沉声道:“如果他心中不起邪念,一心忠于本谷主自无疑念可生。”
聂云飞只好应道:“谷主说得是。”
留春谷主徐徐起身,道:“那么,你该准备动程了。”
聂云飞一怔道:“谷主叫属下今夜就走?”
留春谷主点点头道:“不错,本谷主霸服天下的希望大部分寄托在了你的身上,所以希望你愈是早走愈好。”
聂云飞颔首道:“属下遵命,谷主…还有什么指示?”
留春谷主沉思了一下道:“会同公孙桐,速饬属下人等查出聂华天之子聂云飞的下落,不管任何方法,速加诛除。”
聂云飞心中一震,但却连声道:“属下道命!
略一忖思,又道:“血旗门呢?”
留春谷主一笑道:“血旗门并非真正大患,而且,眼下天下群豪多已有与血旗门敌对之心,本谷正好置身事外,静观成败。
此外,也有许多需要本谷先行消灭之人,本谷主日后自会有羽书传令。”
聂云飞又喏喏连声,最后则道:“属下是否可以有所请求?”
留春谷主颔首道:“只要合乎情理之事,本谷主一定答应于你。”
聂云飞忙道:“与属下同来本谷的黄姑娘,可否让她与属下相偕离谷?”
留春谷主毫不忖思地道:“不行,这事不准!”
声调凌厉,使聂云飞不禁大起反感。
他原想出言抗辩,但一想到那白衣老妇之言,却立刻又提高了警觉之心,喏喏地应声:
“是…是…”
留春谷主却又有些不忍地道:“本谷主知道你与她感情甚深,已算是一双情侣,但一来你正当创业之时,携女同行,影响至深,须知妇人女子本为祸乱之源,二来…”
得意地一笑,又道:“本谷主想藉她之力,延揽她的爹爹金星堡主加盟本谷。”
聂云飞不便抗辩,只好又呐呐地道:“是…是…”
但他略一忖思,却道:“但她并非一人而来,还有…”
留春谷主笑接道:“本谷主做事一向稳当仔细,她的老仆娄勿用,以及那只金毛猱猱,早已接引入谷,与她团聚一起了。”
聂云飞心头暗骂:“好一个心计刻毒的妖魔!”
但他表面上却附和地道:“还是谷主想得周到。”
留春谷主忽又微微一笑道:“你可以尽管放心,本谷主会好好待她,一俟武林底定之后,本谷主要亲自主持,替你们完成佳礼!”
聂云飞面色一红,但却只好应道:“谢谢谷主。”
留春谷主沉凝地道:“现在你可以走了,本谷主将亲自送你出谷。”
聂云飞忙道:“只需谷主示明路径,或是派一名属下引导即可,何敢烦劳谷主玉驾!”
留春谷主沉凝地笑道:“至少,你是我希望之所寄,我应该亲自把你送出谷去!”
不待话落,当先而行。
聂云飞只好随在她的背后,一路走去。
穿廊越户,分花拂柳,走了至少一里多路,忽然到了一座峭壁的山洞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