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云飞一笑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公孙桐强笑道:“老朽一时之间,也是弄不清楚,不知这女孩怎会跑来这里,不过,老朽一定会查明此事,…”
转向那半裸的少女喝道:“还不快些退了下去。”
那少女转身欲逃,但聂云飞出手如风,早已闪电般的扣住了她的腕脉。
公孙桐叹道:“申老弟为何这等拘于小节?”
聂云飞沉声道:“可惜这不是小节…”
转向那少女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那少女呐呐的道:“我只是一名丫头!”
聂云飞哼道:“那么你为何脱得半裸,藏到我的床下,快说,这是为了什么?”
那少女转动着眼珠道:“我…是小姐房中的丫头,因为做错了事,惧怕小姐责罚,逃了出来,一时无处可去,才躲到这里的!”
聂云飞哼道:“你倒很善于撒谎!…”
又转向公孙桐道:“就算这件事她说的是实,这一鼎炉檀香你又做何解释?”
公孙桐道:“焚上一炉檀香,无非能使申老弟睡得酣畅,又要解释什么?”
聂云飞冷笑道:“可惜其中却有迷香在内?”
公孙桐大笑道:“申老弟太多疑了!…”
聂云飞冷笑道:“多疑与否,不难立即辨明,…”
扣住那少女脉穴的五指微一用力,喝道:“快说,你当真是一名丫头么?”
那少女咬牙叫道:“当然是的,我…为什么要骗你…哎哟…”
聂云飞准笑道:“你倒也嘴硬,但我要看你能硬到几时!”
五指继续加力,有如一柄铁钳夹在了那少女的脉穴之上。
那少女挣扎着叫道:“放手…哎哟,…爹爹,你怎不救我?”
聂云飞五指一放,笑道:“很好,你毕竟自己说了出来!”
转向公孙桐道:“尊驾还有什么话说?”
公孙桐叹口长气颓然坐了下去。
聂云飞冷冷笑道:“你的主意倒好,先用檀香中混入的迷香慢慢将我迷了过去,然后你的女儿就伪装被我强暴,你可以带领庄中之人前来捉奸,将我捆送回留春谷,纵然谷主有意回护于我,也将成了无力为助之局…”
声调一沉,道:“你这计谋倒是毒辣阴险!”
公孙桐叹道:“这是老朽心乱失计!…”
聂云飞凌厉地道:“这是说你已承认了?”
公孙桐轻声道:“老朽承认了!”
聂云飞坦然一笑道:“既然承认,那就好办,请将令媛带走,这炉檀香也请派人移去,在下有些消受不了!”
公孙桐担心地道:“不知申老弟要怎样处理此事?”
聂云飞笑道:“总提调高过于我,我有什么资格处置此事!…”
慢悠悠地一笑道:“这事只有禀明谷主,请谷主秉公处理!”
公孙桐大惊道:“不!…申老弟万万不能禀明谷主。”
聂云飞哼道:“为什么?”
公孙桐呐响地道:“只求申老弟高抬贵手!”
聂云飞冷冰冰地道:“你可承认这份错误?”
公孙桐凝重地道:“老朽承认了,此后一切大计老朽悉听申老弟之意办理!”
聂云飞忖思了一下,道:“好吧!在下可以勉强同意,不过,此后如有争执,在下还是一样的据实向谷主禀报!”
公孙桐忙道:“申老弟尽管放心,老朽一定一切遵命!”
聂云飞颔首道:“如此甚好,先把这鼎炉抬出去吧!”
公孙桐拉开了房门,亲自搬起鼎炉,送了出去,至于他的女儿则早已一溜烟般地走了。
聂云飞重新查看了房中一阵道:“现在,尊驾可以走了!”
公孙桐垂头丧气,迈步向外就走。
忽然
只听一阵脚步声疾奔而至,一名属下人跑了进来,叫道:“有急羽飞书!”
聂云飞与公孙桐不由俱皆一震,只见那密书共是两封,一封致公孙桐,一封致聂云飞!
两封书信内容相同,是:“限于五日内,将天目山天目别馆中所住之人一网打尽,个个诛绝,不得有一人漏网。”
署名的正是留春谷主。
聂云飞困惑万端,一时不由望着那密书发怔。
公孙桐也是满面疑惑之色,呐响地说不出话来。
聂云飞皱眉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公孙桐茫然道:“老朽如何知道?”
聂云飞吐出一口长气道:“谷主深居谷内,如何对外间之事如此清楚?”
公孙桐道:“申老弟是谷主的红人,难道不知道么?”
聂云飞摇摇头道:“看来另有与谷主通风报讯之人!”
公孙桐道:“那是必然的,老朽也怀疑很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