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照顾我的妻女,使她们免遭冻饿。”
聂云飞道:“别的事可以,只有这件事不行。”
公孙桐叹道:“既然不行,也只好算了,除了这件事之外,老朽没有什么值得操心之事,不必说了…”
牙关一咬,道:“你可以动手了!”
聂云飞叹道:“你倒有些视死如归,但至少也该问问为什么吧!”
公孙桐果然凄然一睁老眼道:“为什么呢?”
聂云飞道:“因为你将要自己照顾她们!”
公孙桐咬牙道:“好狠,你也要把她们杀死?”
聂云飞摇摇头道: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那种残暴之人!”
公孙桐怔了一怔,双目中流露出一股不信的神色道:“那么,你是说…”
聂云飞道:“我之要杀你,只是伪装,其实我并无杀你之意,一来你有妻女需要照顾,二来,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!”
公孙桐双目中老泪滚滚,呐呐地道:“你…你是说的真话?”
聂云飞道:“在下没理由欺骗你!”
说着振臂出指,点开了他的穴道。
公孙桐突然双膝一屈,跪在他的面前道:“申老弟,我…怎么报答你呢?…”
聂云飞笑道:“我并不要你报答,只要你听我的话!”
公孙桐激动地道:“不论申老弟说什么我都肯听,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聂云飞郑重地道:“虽然这里的只是一座空坟,但却要像你死去一样,从今而后无畏先生公孙桐将不能再出现人世…”
公孙桐道:“这个老朽知道。”
聂云飞道:“这是最为重要之事,不论你戴上面具也好,挂上面纱也好,绝不能再显出本来面目。”
公孙桐道:“老朽不但要掩去本来面目,而且自今而后,一定尽量不在外面行动,守着老妻弱子静渡余年。”
聂云飞道:“那是再好没有的了。…”
忖思了一下,又道:“庄中的金银珠宝,我将要她们母女多带一些,在天亮之前到山下的白虎岭前等你,你准备接她们就是了!”
说着站起身来,就要离去。
公孙桐长跪在地,呐响地叫道:“老朽今后将设长生禄位,永远供奉申老弟!”
聂云飞回首一笑道:“另一件事我也应该告诉你,我并不是申不明…”
公孙桐怔怔地道:“那么您…”
聂云飞一笑道:“其实我就是聂云飞!”
说着把面具扯了一半。
“啊!”公孙桐惊叫一声,张口结舌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聂云飞淡然一笑道:“还有一件事要你效劳!”
公孙桐喘出一口大气,道:“申…聂老弟请吩咐!”
聂云飞道:“把你自己的坟墓埋好,就像当真把你自己埋葬了的一样。”
公孙桐忙道:“是,老朽遵命…”
聂云飞身形疾转,不再管如痴如呆的公孙桐,飞步驰去。
他回到南屏山庄,第一件事就是查点人数,而后立刻就把这事秘密的告诉了公孙桐的妻女,给她们准备了马车,装满了金银珠宝,亲自送她们到了白虎岭下,见到公孙桐之后,方才抽身而回。
一连两天,他忙着整理南屏山庄的事务,直到第三天,他方才空了下来,同时对一切情形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。
忽然
他在翻阅一本外庄名单时,发现了一个吸引人的名字,那名字霍然竟是:“卜仕仁”
聂云飞不由怔了一怔。
他想:这也许是同名之误,那个负心人不可能投奔了留春谷的属下,但他却毫不迟疑的立刻传见。
那人不久即至。
只见他大约是四旬左右之人,一双眼珠骨碌乱转,见了聂云飞之后,请安侍立,十分恭谨。
聂云飞道:“把你的名字再说一遍我听。”
那人忙道:“卜仕仁。”